那樣的紅色大字,刺的雙眼疼痛。
他嘆了口氣,“白嵐,其實郭先生自從你進公司,就一直在關照你。這些,我都看在眼里,什么合約有問題,其實都是假的。只要是你想走,沒有人能攔你??墒?,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這樣痛苦在回憶里,不如接受現(xiàn)實。”
我看著他,微笑道,“您的口才一直很好。”
老總笑了笑,“因為我是過來人。”我起身,把報紙整齊的放在桌子上,跟他道別,“希望以后,還可以做您的員工。”老總也起身,跟我握手。
走出辦公室,只見一抹身影斜斜靠在電梯口。我站到他身旁等電梯,微笑,“郭先生,謝謝你的生日快樂??墒悄敲炊鄨蠹堈嬗脕響c祝我生日,要浪費不少錢。”他看向我,笑道,“是啊,那么多報社,少說也上百萬。”電梯“叮”的一聲緩緩打開,他走進去,眼里含笑看著我,“不一起嗎?”
我走到他身旁,電梯合上,在快速下降。
他疲憊道,“整晚沒睡在盯報紙。”
“追女人,是需要本錢。”
“我下的本錢也夠大了,希望遍地埋下種子,來日能開花結果。”
“種子并不一定開花。”
“可是努力,總會有奇跡。”他看著我,一字一句說的認真,“我相信愛情,相愛絕望下的奇跡。”絕望下的奇跡——當我撕心裂肺挽留古馳,最后,卻只是得到漫無邊跡的絕望與心死。他盯著攀升的數(shù)字,慢慢開口,“有些人藏在心底,只要不翻出來,雖然不能真的忘記,可是,只要不再想起,還是可以過去。”他頓了頓,告訴我,“也許過了幾年,不去想起的東西,不經(jīng)意間,就真的忘記了。”
心里狠狠一抖。
電梯開了,我急步走出,穿過人群,穿越無數(shù)雙眼。而他緊跟在我身后,像是甩不掉的跟屁蟲。我揚手叫了輛計程車,鉆上去,他也開門堂而皇之的坐進來,吩咐司機,“開車。”我欲哭無淚,問他,“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只是笑,“就想跟著你,我說過今天要借用你一天的時間。”
“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