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請您別玩了。”
“戴上。”
“郭先生——”
“我叫你戴上,如果你不愿意直接扔到外面,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收回。”
這個固執(zhí)的男人,吃準(zhǔn)我不敢把這么貴重的東西扔掉。我將戒指往手心狠狠一捏,硌的難受。車在急馳,到花園的樓下時,偷偷把手心的戒指扔在車座下,逃跑似的往家里走。走到陽臺,小心翼翼的往下看,他靠在車前,靜靜在抽煙,不時的往樓上瞥兩眼。
我忍不住朝他喊,“戒指在車里。”萬一他跑去洗車,到時候不見了可不是會引起誤會?他懶懶瞧了我一眼,掐滅煙頭,上車離開。
真是讓人難以琢磨的男人。
回到屋子里打開電視機,沙發(fā)前的茶幾上還是擺著那白色的袋子,袋子里面有醫(yī)生給我開的藥。掏出來,里面有張小紙條,筆跡飛揚流暢:記得按時吃。手機鈴聲在響,掏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還是那三個字,郭俊皓。
將手機直接關(guān)機。
不想接,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因為害怕真的會感動。手指拼命調(diào)著電視臺,劇烈的閃光刺痛雙眼。孩子——沒有辦法承受那樣的字眼,因為怕疼,所以一直害怕生孩子,古馳以往隔三岔五就會問上一句:還沒準(zhǔn)備好生???他接著哀嚎:啊啊啊——誰替我生個孩子,我給她做牛做馬。
總是拖著,三個月拖到五個月,半年拖到一年,沒有辦法答應(yīng)他。
現(xiàn)在才知道,如果有了孩子,他可能不會離開我,可能不會拋棄我不管。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會不顧一切替他生個孩子。
座機在響,喪鐘似的悲鳴,屏幕上顯示的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我拿起,將話筒貼在耳邊,緊緊的貼住。
“你——”剛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沒有辦法再繼續(xù)說下去,因為眼淚已經(jīng)逼滿了眼眶。我狠狠吸了一口氣,手指發(fā)抖的只能攥住話筒,就像那天在醫(yī)院捉住他的衣袖,死命的只能抓緊。
“古馳——”眼淚不斷在掉,我難過道,“聽說你吃不下飯,病倒在了醫(yī)院,聽說你眼睛發(fā)炎,古馳,我詛咒你不幸福,可是聽到這種消息,卻更加不快樂——你叫我給你生個孩子,結(jié)果我怕疼沒有答應(yīng)你,現(xiàn)在,你終于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祝福你——”
電話那頭還是如同以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