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皓聽到地址時,嘴角微揚(yáng),我叫了聲,“郭俊皓。”他悠悠睜開眼,盯著我,揚(yáng)起手朝我臉上捏了過來。
“真的。”他將我的臉頰狠狠一捏,醉熏熏地笑了笑,“你是真的,白嵐——不是夢里的白嵐,夢里的你我捏不著,剛伸手就跑了——”心里微疼,我說,“胡說八道什么?既然打電話給我,為什么要換別的號碼?為什么在電話那頭不吭聲?你是想讓我誤會你是古馳,還是怎樣?”他微笑撲向我,大力將我勒到懷里,“你是真的,不是夢里的。”酒氣更是撲天蓋地而來,熏的人幾乎透不過氣。我掙扎,他力氣卻更大,仿佛想把我揉進(jìn)骨血,狠狠的只是抱住不放。
“白嵐,真的白嵐。”
“郭俊皓,放開我——”
“你會飄走。”他看著我,說的認(rèn)真,“所以不能放。”
“你喝醉了——”
“沒有,我沒有喝醉。”他搖頭,眼里水澤彌漫,“你不喜歡我,不管我做什么你也不喜歡我。”他的右胳膊狠狠把我勒在懷里,左手揚(yáng)起,手緊緊握成拳頭,“你猜這里面是什么東西?猜對就送給你。”他用力的只是捏緊拳頭,手腕與手掌的交界處,細(xì)細(xì)的血絲猙獰在爬,在蜿蜒而下。
我小心翼翼說出,“戒指。”
車?yán)锏囊暰€稍微有些黯淡,車外霓虹燈的光芒不斷劃過,他將拳頭在我面前慢慢攤開,刺眼的光芒在閃。那亮澤就仿佛那天,古馳將手心的戒指攤在我面前,那是世上最炫耀的光,讓人奮不顧身的幸福。
真的是那枚戒指。
戒指不知被他攥在手心多久,已經(jīng)劃破了他手掌的皮膚,沾上了絲絲血跡。他將戒指戴到我的手指上,微笑溢出,“以后,你是我的——”那天古馳替我戴上戒指,也是同樣話。他說嵐嵐以后只會是古馳的。
眼里轟然微熱。
他將我摟到懷里,低低一句,“我喜歡你——”身子猛地發(fā)僵,背脊挺的筆直,不敢動。他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重復(fù),“我是真的——”
車忽然左搖右擺。
那天出車禍前也是這樣,最后追尾撞上,玻璃渣子濺瞎了我的雙眼。全身發(fā)抖,我驚惶地叫了聲,“司機(jī),你——”話音沒落,頭被郭俊皓抱到了懷里,他發(fā)狠的抱住我,剎那清醒過來,在吼,“司機(jī),好好開車——”
他鉚了全身的力氣把我抱到懷里。
“怦”的一聲,車極大力的震了震,嘩嘩聲響的刺耳。我驚恐地在他懷里,不敢睜開眼,他叫了聲,“白嵐。”問我,“你有沒有事?”不敢抬頭,將臉埋在他胸膛,深呼吸。司機(jī)說,“出車禍了。”
郭俊皓態(tài)度惡劣,“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