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宅了一個禮拜,電話線拔掉,手機關(guān)機,與世隔絕。端著泡面看著網(wǎng)頁,騰訊新聞上又是日本地震的消息,鋪天蓋地的悲劇。門鈴在響,跑到貓眼一看,竟然是郭俊皓,他斜斜倚在門口,不耐煩敲著門,“如果再不開門,我打電話給你們管理處,讓他們來人把鎖撬開。”
無耐開門,沒有辦法跟一個瘋子斗。
他走進來,淡淡瞥了我一眼,兀自朝房間走去。我叫了聲,“郭俊皓。”他朝床上用力躺下,神色疲憊地闔上眼。他頭頂還有傷口,慘烈的一抹白色刺疼雙眼。我退出去,關(guān)上門,坐在電腦前,繼續(xù)瀏覽網(wǎng)頁。
雙眼雖然盯著屏幕,腦海里卻一點也無法集中。
泡面吃的一干二凈扔進垃圾桶,輕推開房門,隔著窄窄的縫隙,看到他躺在床上,身子微微卷曲。我低低嘆了口氣,走進去替他蓋上被子,剛掖被角,手掌徒然被他用力捉住。他低低聲,嘶啞叫了聲,“白嵐。”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別走——”
“郭先生——”
“不要說話。”他截斷我,霸道地說,“你不要說話。”頓了頓,他疲憊地闔上眼,“這幾天你都沒有來看我,七天了,打電話也是關(guān)機,根本找不到你。”他掀開被子,手掌用力一拖,整個人跌在床上,跌到了他懷里。屋里倏地寂寂,安靜的就像在空曠野外。他在我耳邊低聲喃喃,“我做的還不夠嗎?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
“放開我——”
“我很累!”他的氣息滾燙噴在我臉頰,無力道,“愛上你,真的很累,累的沒有力氣再堅持。因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會心動。”
“我已經(jīng)心死了。”
“死了——我快餓死了,白嵐,做飯給我吃。”他岔開話題,松開我,我一骨碌爬起,他撐著胃,眉頭攢的死緊,“胃很難受,快做點東西給我吃。”
“我家就方便面。”
“什么都好,只要能吃飽就行了。”
走到廚房打了個雞蛋,開始下面,不銹鋼洗碗槽里,臟的厲害。拿了洗潔精抹布開始清洗。身體忽然在身后被人摟住,他的雙手握住我的雙手,手上還是拿著那枚戒指,“你竟然把戒指擱在床頭柜,為什么不帶上?這是我送你的。”
裊裊的水汽從鍋子里不斷溢出,抽油煙機的響聲低微,水輪頭的水嘩嘩在淌下。沾了洗潔精的手似泥鰍一樣滑。
雙手在糾纏,他在身后將我貼得死緊,硬將戒指往我手指上套。“啪”的一聲,戒指掉到洗碗槽的出水口,順著水注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倒抽了口冷氣,急忙關(guān)掉水,探頭去看。一點蹤跡也看不到,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