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陰天的下午,我坐在六樓落地窗旁,窗外刮著著風。我穿著白色背心寬闊的牛仔褲,身旁放著一包薄荷糖,關(guān)了手機,拿著一本書,看了半晌,竟歪歪地睡著了。
我夢見一個很大的房間,我以為,那是個空房間。
當我打開時,竟全部都是你,而你又是誰,怎么會闖入了我的夢中?你穿了一件舊綠色的裙子,我看見你滿眼淚,慢吞吞地對我說:“是不是,只要我喜歡就好了,是不是,我可以選擇留下或者離開。”
我點頭,但你的眼里并沒有看到我。我轉(zhuǎn)過頭,我身后站著一個有著干凈溫暖笑容的男孩,他朝她伸出了手,他們牽著手,走出了空房間,穿過了一條條的街。
我跟在他們身后,緊緊跟著,生怕被人群擠散,其實人一點也不多。
醒來,風再起時,我微笑,給熏香爐添了些香料,身上熏得滿滿的都是木香。
這灑然的光陰, 我的心里歡喜著。沒有比這樣的日子更讓我安心了,如果可以,我愿意以這樣的一個姿態(tài)活下去,愛或死。
我歡就好。
這四個字一下子清傲地跳了出來,在我面前,帶著那一段野活的青春撲面而來。
想起了杜拉斯,她說她從十八歲就開始蒼老了,她說她下輩子不做作家,她要做風塵女,她說她到八十歲時還要和年輕的男人歡愉,她果真做到了。
我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