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不錯,
野花也挺好。
狗兒尾巴搖,
雞鴨喳喳跳。
念著倒是挺順的,雖然沒有句式,突然就聽到門口有人問了句:“這詩叫什么名兒?”
眾人回頭,就見白曉風背著手走進來了。唐星治等人交換了個眼色,心照不宣地等著看索羅定挨罵。
不料索羅定卻一抬手,大筆一揮寫上詩名:早課真熱鬧。
詩名一寫,身后的白曉月也忍不住笑了一聲,前邊的夏敏也抿了抿嘴,而石明亮則擺了一張臭臉,憋出一句:“文不對題?!?/p>
索羅定一笑:“不對題嗎?可是應景啊。”
石明亮皺眉:“狗屁不通?!?/p>
索羅定笑得更歡,“你咋知道狗屁不通呢?它告訴你的?”邊說,邊指著門口的俊俊。
夏敏和元寶寶相視一笑:說得好!
石明亮氣不過,跟索羅定吵架有失身份,他是流氓,自己可是才子!
白曉風伸手拿過索羅定的詩看了看,又放下,走到前邊問:“都寫完了嗎?”
唐月茹和唐月嫣同時放下筆,剛好寫完。
白曉月可慌了,光顧著擔心索羅定,自己什么都沒寫,于是只好匆匆趕了篇詞。
唐星治等人也都抄完了,將石明亮的原文藏進袖子里,抄好的擺在桌面上。
白曉風收了眾人的卷子,道:“我一會兒詳細看過,今天早堂暫時到這兒?!?/p>
眾人一陣歡呼,下堂這么早!
白曉風拿著卷子往外走,剛到門口,又回頭跟興沖沖站起來捶腿,準備一會兒跑回軍營去的索羅定說:“索將軍,下午讓曉月好好給你補個課,還有啊,今天背出三字經,明日上早課前背給我聽?!?/p>
索羅定一驚,身邊眾人哄笑起來,白曉風說完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地走了。
石明亮站起來,幸災樂禍地看了索羅定一眼,和葛范、胡開一起往外走,唐星治走在最后面,回頭看了看白曉月。
索羅定有些掃興地往桌子上一坐,回頭問白曉月:“那三字經,好像不止三個字,是吧?”
白曉月拿眼前的宣紙卷了個紙筒,敲了索羅定好幾下:“今天不準睡覺,給我背書!”
“那騎馬呢?”索羅定苦哈哈地被白曉月一把揪住衣領拽走了。
唐星治在一旁看著,有些酸溜溜的。白曉月也真熱心,干嗎幫那粗人補課?給他本三字經讓他自己背去不就得了嘛。
晌午的時候,全皇城的人都在拿索羅定取樂。
“聽說了嗎,白曉風讓索羅定背三字經!”
“這么大的人了,連三字經都沒背過?”
“你沒聽說啊?那索羅定根本就不識字,知道他今天寫詩寫成什么樣子了嗎?”
“什么樣?”
“他寫的是:海棠花兒俏,我把野花采,雞鴨魚肉好,喝酒課不上?!?/p>
“噗!”
“有辱斯文??!”
“看來這索羅定不僅粗魯,還很蠢!”
“那可不,野人養(yǎng)大的嘛,跟那些公子哥兒自然沒的比?!?/p>
曉風書院里。
索羅定搖頭晃腦地背三字經,白曉月拿著戒尺站在一旁死盯著他,一偷懶就打手心。
門口,程子謙搖著頭寫手稿。
這時候,元寶寶和夏敏過來探望白曉月和索羅定。
走到門口,見書房里的索羅定正專心背書呢,于是二人也不打擾,耐心地在外頭等著。元寶寶還拿了桃子給程子謙吃。
夏敏拿著程子謙的手稿看了看,微微不解:“子謙大人,為何外界傳的跟你寫的都不一樣?”
程子謙咬著桃子不答話,反而問了句不相干的:“夏姑娘怎么看‘蠢人’這個稱呼?”
元寶寶好奇:“蠢人是講人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