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子謙笑得有些賤,“下雨更有料了,所謂‘淋得濕漉漉,故事更加多’!”
索羅定沉默半晌,指著他的鼻子:“賤不賤!”
程子謙啃著半個蘋果點(diǎn)頭:“賤!”
白曉風(fēng)“當(dāng)”了半天,還緊了緊琴弦什么的,岸上的姑娘已經(jīng)暈過去一大片了,索羅定就是不明白她們在暈些什么,中暑了嗎?
這邊廂,白曉月吃了十幾顆荔枝,桌上一堆荔枝殼,索羅定忍不住說她:“一顆荔枝三把火,你這么個吃法,不怕明早嗓子疼?”
白曉月斜了他一眼,不過還是不吃了,拿出塊帕子擦手。
唐星治坐得不遠(yuǎn),皺眉將眼前的一盤荔枝遞過來給白曉月。
白曉月瞧了瞧荔枝。
唐星治笑道:“沒事,愛吃就多吃點(diǎn),一會兒我讓御醫(yī)給你送點(diǎn)下火的藥去。”
白曉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又不好說不要,就接了荔枝放在前邊。
唐星治順勢還看了索羅定一眼。
索羅定接了這個意義不明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這唐星治真的挺幼稚的。
遠(yuǎn)些的地方,幾個圍觀的丫鬟就開始小聲交談。
“六皇子好體貼呀?!?/p>
“就是啊,真細(xì)心!”
“索羅定太粗魯了?!?/p>
“就是,還說女孩兒家吃得多?!?/p>
……
索羅定瞄了一眼那些丫鬟,心說這幫丫頭都有病呢?少吃幾顆荔枝和為了多吃幾顆荔枝喝碗藥,究竟哪個正常點(diǎn)?
前邊的白曉風(fēng)似乎已經(jīng)試音結(jié)束了,優(yōu)雅地站起來。
接下來是三公主唐月茹撫琴,白曉風(fēng)到一旁找了個位子坐下,身邊的唐月嫣拿了荔枝問他吃不吃。
白曉風(fēng)輕輕地?cái)[了擺手,示意自己嗓子不舒服不吃了,還囑咐唐月嫣:“少吃點(diǎn),小心上火。”
唐月嫣笑瞇瞇地點(diǎn)頭,本來就白里透紅的膚色如今更是云霞拂面那么的俏麗。
一旁的丫鬟們好不羨慕:“白夫子好細(xì)心?。 ?/p>
“就是,好體貼??!”
“荔枝是不可以多吃,會上火的?!?/p>
……
索羅定按住一抽一抽的嘴角,看著身邊奮筆疾書的程子謙。
程子謙舉著毛筆蘸墨的時(shí)候安慰性地拍了拍索羅定的肩膀:“算啦,女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會跟你講道理的!”
索羅定撇嘴,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簡直不可理喻,老子還是接著打光棍比較明智?!?/p>
說這話的時(shí)候,正好被一個送茶的丫鬟聽見了,這下可好……
沒一會兒,整個皇城都傳遍了:索羅定說女人大多不可理喻,他寧可打光棍。
“誰要嫁他啊,自作多情!”
“就是!”
“這種小氣的男人最討厭了!”
“他自己才不可理喻哩!”
……
船上,索羅定托著腮幫聽三公主彈棉花……不是,是彈琴,聽得他昏昏欲睡,上下眼皮都打架了。
終于,三公主一曲終了,眾人都鼓掌,索羅定一點(diǎn)頭,醒過來了,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清醒一點(diǎn),也跟著拍手。
發(fā)現(xiàn)茶杯里的茶水冷了,索羅定就叫丫鬟給換一杯。
一個丫鬟跑過來給他換茶,地上有一片水漬,那丫鬟沒留神,滑了一下,好容易站穩(wěn),茶水卻潑在了索羅定的袖子上。
丫鬟臉都白了。
索羅定還沒睡醒呢,迷迷糊糊地接了茶水一喝,覺得茶水不夠濃,一點(diǎn)不醒神,就將杯子又遞給丫鬟,小聲說:“多放點(diǎn)茶葉,來杯濃的。”
“哦?!毖诀咔浦髁_定似乎沒注意到袖子上沾了水,就小心翼翼地捧著茶杯走了。
等她換了一杯濃茶上來時(shí),就看到白曉月遞了塊帕子給索羅定。
索羅定還不解呢,這丫頭拿帕子給自己干嗎?誰用啊,一股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