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護院態(tài)度十分堅決。
他們執(zhí)意擋在她面前。風(fēng)月一氣之下各給了一掌,算作教訓(xùn),兩個人挨了打,也不敢還手,只是低著頭站在那里。
風(fēng)月道:“再敢上來我就告到老爺那里去,說你們欺上瞞下,欺瞞主子。”
“我們沒有。”他們連連擺手否認(rèn)。
風(fēng)月冷笑,“老爺院里什么時候有你們?”雖然她不常出院門,可是老爺院里一共就那么幾個人,她還能不記得。
兩個人神色一怔,不言語了。
風(fēng)月解決了麻煩,對身邊的娟兒道:“我們走。”
然后主仆二人便徑直去了老爺院里。
今天是大小姐大婚的日子,一大早院里就忙了起來,單單老夫人正院這邊冷清,過了幾道門便覺出喜慶來了。
老爺院里忙得亂哄哄的,幾房丫鬟都圍在這兒,穿著新制的冬裝,丫頭們清一色的紅襖藍褲,小廝們是藍衣黑褲。
三夫人、大少奶奶、燕君還有穿著喜紅嫁衣的芷君,一起站在老爺房門前等起,看到風(fēng)月進來先是一驚,接著,大概猜出些什么來了。三夫人不動聲色,走過來道:“老夫人不是早就說身子不好,不過來了嗎?我已回稟老爺,老爺也準(zhǔn)了,怎么現(xiàn)在又來了?”
她看著她,雖帶著笑,眼睛里卻恨不得飛出刀子來。
風(fēng)月淡淡一笑,并沒看見南宮明。今天這樣的日子,他還因為對老爺?shù)脑苟豢系綀?,未免太意氣用事了。她收回目光道?ldquo;我想來想去,借病不參加大小姐婚禮于情于理都不合,于是就來了,老爺呢?”
她邊問邊向門口走去
三夫人淡淡笑著,看一眼身旁的丫頭,“胭脂,你進去看看老爺起了沒?”
“不必了,我親自進去就好。”說著,就要進去。
慕容氏連忙閃身擋到她面前,“還是讓胭脂去吧。”
風(fēng)月輕笑,“怎么了?三夫人這是不想讓我見老爺嗎?”
“老夫人多心了。”
“那就讓開吧。”她語聲淡淡的,聽不出喜惡,可是眸子里隱藏的寒芒卻掩蓋不住。三夫人顧忌地看了一眼老爺房里,沒有再攔。
風(fēng)月笑了笑,昂頭進了屋。
隨著傭人的通稟,院子里又恢復(fù)一片死寂。
芷君不滿地道:“娘,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讓她過來,真是晦氣。”
三夫人緊握著手不說話。
先前辦事不利的兩個家丁小跑著過來,“三夫人,奴才沒用,沒能攔住老夫人,請夫人責(zé)罰。”
沒等問罪二人就先跪下請罪,按照三夫人從前的個性,勢必會將他們各打一頓趕出府去,可是今天她卻沒有,只是疲憊地?fù)]了揮手,“算了,你們下去吧。”
這讓一旁的大少奶奶都詫異了,“姨娘這是怎么了?不會真的被那丫頭弄得沒了脾氣吧?這可不像姨娘的風(fēng)格。”
三夫人慘淡一笑,只是望著老爺房間出神,默不作聲。
芷君看著娘親,也沒有再說什么,倒是一旁的燕君看著這一切,眸子里閃過些擔(dān)憂。
房間里,老爺剛剛起床,很精神的樣子,穿著棗紅色的裯衫,腰帶鑲著明珠,傭人取了靴子過來,風(fēng)月?lián)屜壬先サ溃?ldquo;我來吧。”
南宮老爺怔愣三秒,揮手讓傭人退下。
風(fēng)月蹲下身子給他穿好靴子,又扶他起身道:“老爺,今天是芷君小姐的大婚之日,三夫人在場,妾身以繼室的身份出席婚禮會不會不合適哪?”
其實,從她進門那一刻,老爺心中就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如今聽她這樣問,不禁笑道:“你既然來了,不就是想?yún)⒓訂??那為什么還要這樣問?”
“妾身只是怕傷了姐姐的心。”她扶著老爺走到桌前,傭人遞來毛巾。
“既然這樣,那你就回去吧。”老爺?shù)溃舆^毛巾洗了把臉。
風(fēng)月怔愣著,不知如何反應(yīng)。
老爺洗了臉,又整理了一番,這才轉(zhuǎn)身看著她,冷笑道:“你以為我糊涂嗎?你雖進門時間不久,我與你接觸也不多,但看得出你是一個頗有心機和手段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