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后,程安雅很緊張,這酒吧給她壓力不小。
“葉總,你帶我來酒吧做什么?”
他見她臉色酡紅,心中冷哼,她當克洛斯秘書的時候,什么聲色場所沒去過,只是酒吧裝什么小家碧玉?
“喝酒。”葉三少冷冷丟下兩字,進了酒吧。程安雅抿抿唇,走進了七年前她遇上葉琛的酒吧。
曖昧迷離的光線,充斥著欲望的邪魅,舞臺上,火辣的舞蹈讓臺下的男人們尖叫、奮亢。舞娘水蛇般的腰靈活扭動,濃艷的臉透出誘惑的媚,令臺下尖叫一片。這是一家裝飾極為高檔的酒吧,貴族般的裝潢,奢華的視覺感受,程安雅注意到,來這兒消費的,幾乎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是一家頂級的私人酒吧。她不禁沉默了,七年前,她到底是怎么混進來的?
“安雅?你怎么會來這兒?”程安雅正想找葉琛,一道溫和的、華麗的音色飄了過來。
學長?
程安雅渾身一僵,楊澤坤穿著一件很正式的西裝,筆直俊挺,溫潤如玉的五官在五彩燈光的渲染下更有一種玉般的質(zhì)感。干凈地,純澈地,似乎多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來這兒享受的大多是白天壓力太大的精英們,一到晚上,撕破了社會精英的面具,縱情發(fā)泄過大的壓力。
“學長,我陪人來解悶的,你呢?”程安雅暗暗祈禱,楊澤坤可別碰見葉琛。
“有幾筆生意在談。”一名男子喝醉了,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差點就撞上程安雅。楊澤坤眼明手快,攬過她纖細的腰,靈活轉(zhuǎn)身,避開了沖撞。
“小心。”
這一幕落入葉琛的眼里,自然是曖昧又火熱。他仰首,狠狠地灌了一杯Remy Martin Louis VIII。冷冽的雙眸射出寒光,一股火焰暗暗地滋生,如烈火燎原,連他自己都驚駭?shù)搅恕?/p>
“楊少,幸會。”葉琛冷冽的聲音插入了他們之間。
程安雅如觸電般渾身一激靈,立刻從楊澤坤懷中脫身,心頭猛跳,糟糕了,果然是天不從人愿。
“葉三少,久仰大名。”楊澤坤伸出手來,溫潤的眸子掠過一絲快得不可思議的異色,卻被他巧妙地隱藏,風度翩翩地和葉琛打招呼。兩雙同樣是翻云覆雨、尊貴有力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兩人一溫一冷,臉上都是完美得極致的表情。
程安雅倏地覺得,一股寒流躥過背脊。
兩人的眸光在較量,嘈雜的背景音已遠去,空氣里有種屬于男人之間火辣辣交鋒的張力。
鋒芒畢露。
這是一種雄性動物間,最原始的狂野。
葉、楊、唐、林四大家,瓜分A市東南西北,形成四股強大的勢力,四大家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他們名揚四海,震動A市,相互之間也不一定有過交集。如同葉琛和楊澤坤,兩人這兩年斗得你死我活,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卻是第一次如此正式地握手、認識。楊澤坤,耀華的總經(jīng)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是上流社會名媛們最理想的夢中情人。
他和葉琛雖然屬于不同的類型,但一樣的有能力,有魄力,有魅力,旗鼓相當。
上流社會流傳這樣一句話。
夫人們都想把女兒嫁給楊澤坤,自己去搞定葉三少。
“內(nèi)部消息早就傳出,中部這次的基建投標楊少十拿九穩(wěn),MBS敗得心服口服。”葉琛淡淡一笑。
“葉三少言重了,您是看上淺水灣那塊風水寶地才放棄,剛好讓楊某撿了便宜。這次還多虧你手下留情。”
“楊少太謙虛了。”
“彼此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