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害怕因為沒有爸爸,小志的性格會不健全,所以總是對他說:“爸爸只是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等到有一天小志長大,能夠保護媽媽了,就能見到爸爸了。”
每次小志總是會信心十足地說:“我要快快長大,去找爸爸。”
“媽媽不好嗎?”
往往這個時候,小志總是會懂事地安慰她:“媽媽很好,我只要媽媽就夠了。”
這樣的安慰總覺得是那么蒼白??粗≈臼焖臉幼?,晴天心里一陣陣的內疚難受,原來所謂的幸福,就是三個人組成一個完整的家。照片上的宋俊祥和今天見到的宋俊祥不斷地掠過腦中,一會兒是八年前疼愛她滿眼溫柔的他,一會兒是滿眼冷酷不屑的他。當初的決定到底對嗎?自己還要不要堅持?
為了他,只有中專學歷的她竟然繼續(xù)上大專,繼續(xù)念本科,繼續(xù)考研;為了他,竟然做了未婚媽媽;為了他,被媽媽趕出來斷絕關系;為了他……
八年,算算,不短。
也許,一切早已改變。
想起高博那句話:“等你蛻變,他已經(jīng)不需要白天鵝了。”一直想配上他,卻一直沒想過,他是不是還需要能配得上他的她?
高博是個醫(yī)生。
和宋俊祥分手那天,晴天跑了很遠,又無法克制地一路狂奔回來,帶著滿心的期待和無處訴說的悲哀,卻看到空空的石凳,他已不在。那時的絕望是真的絕望。晴天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哭啊哭,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擋也擋不住,一股一股地流下,浸濕了臉頰,弄濕了衣衫。只是所有的痛都體會不到了,麻木到全身失去了知覺。
平生第一次因為悲傷過度休克,還好被大晚上出來散步的高博看到了,連忙用自己的醫(yī)學知識做就地搶救。晴天每次想起都后怕,如果沒遇到高博,她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所以高博就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兼知己好友。
今天從宋氏出來,一肚子話沒人講,只能找高博嘮叨。
“我見到他了!”坐在醫(yī)院前面的小花園里,晴天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在意。
“誰?”
“是……”幾年沒講過那個名字,總是覺得難以出口,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不在意,晴天故意罵道,“宋俊祥那個壞蛋!”
“他找你了?你那么對他,他還找你?。空骐y得。”高博比晴天表現(xiàn)得還平靜,出乎她的意料。平時總罵宋俊祥有眼無珠,被他碰到準一拳揮過去,今天倒是表現(xiàn)得平靜。
“我去他的公司應聘??尚Π?!原來他是赫赫有名的宋氏地產的老板,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哪個暴發(fā)戶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