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顧濤的眼神越冷。等著宇文良徹底把五人都撂在地上直哼哼,他直接從口袋里把槍掏了出來,頂在宇文良的腦袋上,“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雖然把五個人都打趴下了,可宇文良也受了一點傷。面對顧濤的槍口他心有余悸,沒想到他們居然有槍!要知道,在國內(nèi)弄到槍是非常困難的。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冷冷地看著顧濤,“我說過。”
“我不信?!鳖櫇隙ǖ卣f,“你說你是大學生,這身好功夫哪來的?”
“大學四年散打社團練出來的。”宇文良不慌不忙地說,“你敢不敢跟我單挑?
媽的,你們也太欺負人了。今天要不你打死我,要不我弄死你?!?/p>
顧濤的眼睛半瞇了起來,對宇文良的挑戰(zhàn)似乎毫不在意。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宇文良,又低頭看了看趴在地上哼哼的五個人,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別墅的大門開了,齊俠手下的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顧濤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不等他有什么反應(yīng),大門口那邊傳來了拖拖拉拉的動靜。宇文良打眼一瞧,好家伙,一個小子被打得跟豬頭一樣,被幾個人推搡了進來。
齊俠馬上走到顧濤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顧濤這才把手槍收回去,隨后冷淡地對宇文良說:“你先上樓,沒叫你別出來?!?/p>
突發(fā)事件讓顧濤無暇顧及到宇文良。發(fā)生了什么?宇文良看了幾眼被壓在地上的那個人,雖然被打得面目全非,但還是勉強能看得出來,這人是田風的手下。田風出事了?
“聽見沒有,趕緊上樓?!饼R俠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宇文良不得不走。
宇文良剛進屋關(guān)上門,一樓客廳的樓梯下面就有人對齊俠點點頭,示意宇文良已經(jīng)進去了。齊俠讓人再次把大門打開,走進來的人正是在更衣間被宇文良打昏的那個男人。男人把前后經(jīng)過講了一遍,又把脖子上打過一掌的地方給齊俠看了,最后才說:“濤哥,這小子有兩下子?!?/p>
“這事先別跟其他人說。”顧濤說,“這兩天你出去避避風頭,老田這一跑,短時間內(nèi)要是抓不到人,肯定有麻煩。跟老田牽扯最深的人就是你,咱不能被打個措手不及。安排一下手底下那幾個人,能走的都走,不能走的你也管好他們的嘴?!?/p>
男人連忙點了點頭,顧濤又把宇文良帶回來的那些錢給了男人。男人這才忙不迭地離開別墅。轉(zhuǎn)回頭來,顧濤看著被打了個半死的這個人,用腳尖踢踢他的腦袋,問:“說,田風去哪了?他手里的貨給誰了?”
二樓的房間里,宇文良一邊啟動MP5,一邊脫下外衣。他顧不得清洗臉上的血污,焦急地等著MP5啟動完畢??粗掏痰牡卿洺绦?,宇文良急得抓耳撓腮,好不容易登上了論壇,找到那個帖子。他心里祈禱著,要有!要有!要有!
當那個很可笑的ID出現(xiàn)在跟帖區(qū)的時候,宇文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趕緊解讀韓楚東留下來的密語。韓楚東也學會了他跟付雅自創(chuàng)的那種暗號,并間接地告訴宇文良:“田已抓”。
在放下心的這一刻,宇文良不知道該慶幸韓楚東聰明,還是自己的計劃完美。
當初把主意打在田風身上的時候,他就跟韓楚東說過,“剛接觸到顧濤,他們肯定不會相信我,不管是田風還是我,只要貨丟了,我們兩個就都會被懷疑。顧濤那種人很可能會有兩種選擇:一,分別試探我們;二,把我和田風都殺了。這就是一次賭博,我賭第一種可能性。因為,只要沒把丟失的貨找回來,顧濤就不會殺我或者是田風?!彼?,就算掌握了田風販毒的確鑿證據(jù),也不能立刻抓人。但是,也不能不抓,這要看什么時候抓,時機必須拿捏得恰到好處,讓田風變成自己的替罪羊。
看似簡單卻鋌而走險的計劃需要韓楚東那邊做一系列非常嚴謹?shù)陌才拧S绕涫亲ヌ镲L的時候,不能讓顧濤的人看出是警方抓了他,所以,宇文良對韓楚東究竟是怎么安排的特別好奇。想來,韓楚東那個人本事肯定不小,也許自己跟了一個了不起的上司。
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