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數(shù)出一大串尖子，梁偉軍灰心了：“那我還比什么啊，人家都比我強。”

“所以，我給你改了。”蘇明得意揚揚地說，“你體能不行，所以要主攻技巧，比如射擊、軍體等等，我認為你的強項是游泳……”

梁偉軍不可抑制地笑起來：“五大技術(shù)可不包括游泳。”

“笑個屁，閉上嘴，嚴肅點！我們這是在談正事，不是閑扯淡！”蘇明的大嗓門把梁偉軍嚇了一跳，趕緊立正站好。蘇明面授機宜：“比武也要量力而行，發(fā)揮自己的特長，以己長搏彼短……”

梁偉軍不服氣還想反駁，蘇明擺擺手不容分辯地說：“等你身體壯了，有的是機會拼五大技術(shù)，現(xiàn)在必須靠技巧。你爆發(fā)力不錯，從現(xiàn)在開始加班練習短道游泳。這關系到連集體的榮譽。在集體榮譽面前，個人榮譽一律靠后，明白嗎？”

“明白！”上升到集體榮譽，梁偉軍不敢再說什么，悶悶不樂地瞅了一眼正在苦練投彈的張愛國。

“傻蛋，用用腦子！你們當兵才幾天，想在五大技術(shù)上出頭。哼，也不想想老兵們干什么去了！” 蘇明鄭重其事地說，“今年先在技巧上爭取名次，明年再向五大技術(shù)發(fā)起沖鋒，這可是經(jīng)驗之談。”

梁偉軍想了一夜，覺得蘇明說的很有道理，于是改練技巧課目。蘇明的訓練很有特色，四名老兵拉著梁偉軍的手腳在陸上練習劃水動作，下水后手腳要綁上木板，比平時多耗費幾倍體力，游得卻像只笨拙的鴨子，上了岸，還有沒完沒了的俯臥撐、仰臥起。練得狠了，梁偉軍就發(fā)牢騷：“早知道這樣練技巧，還不如直接練五大技術(shù)呢！”

蘇明就吼：“苦盡甘來懂不懂，苦練才是根本，練！”

梁偉軍就揶揄身邊監(jiān)督他的老兵：“你怎么不練？”

“我監(jiān)督你練！”老兵臉上一紅，在梁偉軍黝黑結(jié)實的屁股上拍一巴掌，“加五十個俯臥撐！”

張愛國也在苦練。四枚一組的教練彈一投就是二十組，晚上還要拉著綁在樹上的背包帶。揮臂上練拉力。每晚數(shù)千次用盡全力的擺臂，張愛國的手臂充血腫脹，那種讓人無法忍受的灼熱感，要把手臂浸泡在冰涼的水中才能消除一點。張愛國的態(tài)度很明確，他沒理由輸給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