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一輛黑色的皇冠車超過了范大師等人的旅行車。
車里,木塚小心地抱著“寒鴉冬眠壺”,上下左右地欣賞著,然后對旁邊的村田說:“紫砂壺這三大器形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花器,花器比光素器和筋瓤器更富有生趣。這也許和我們日本的習慣有關,在日本最有影響的,就是陳鳴遠的花式紫砂壺吧。社長,您看佟爾赫算不算當代花器第一人呢?”
村田搖搖頭:“當代花器,裴炎第一,佟先生的應該還在范雨荷之后,范大師的‘荷塘歡樂頌’生機勃勃、清新天然,令人不能忘懷?。?rdquo;
“那我們?yōu)槭裁椿ù髢r錢買這把壺?”
“這叫時機!”
“我們興建展銷中心和收購紫砂三廠,資金已經很緊張了,看來還要給大棚市場投入一筆錢……”
“欲取之先予之,這65萬不只是一個大廣告,更重要是體現(xiàn)我們的實力!木塚君,你知道宜溪人為什么會逼著我們兌現(xiàn)建大棚市場的協(xié)議嗎?”
“您說過,有人挑動攤販鬧事嘛。”
村田閉著眼睛搖搖頭:“關鍵是他們對我們的實力產生了懷疑。最近在宜溪,德國人投資了環(huán)保設備工廠,美國人把他們的芯片廠搬來,新加坡人在這里生產電纜,他們的投入大出我們許多,正是這種比較,讓中國人感到日資不再是強大無比的,我們的商業(yè)對手才敢用這種手段偷襲我們,宜溪當局才敢這時候站出來,逼我們就范。木塚君,沒有人愿意和窮人打交道的,在全世界都一樣。哈哈,我相信,隨著我們實力的展現(xiàn),我們的損失很快就會得到補償?shù)摹?rdquo;
木塚心悅誠服地頻頻點頭。
“流浪小子的事怎么樣了?查出他的幕后指使者對我們很重要。”
“社長,這事兒有難度,警方認為抓他沒依據(jù),阿浩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他。”
“我們的機器就要安裝,到時會有更多工人失業(yè),還有新市場招商。他再領頭鬧,我們的損失就更大了。”
“社長,您要是能在宜溪多住些日子就好了。”
“我也希望,不過我還得回國,談資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