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邱元豐簡單匯報了去大觀口的收獲之后,趙國棟也提出了自己想讓譚凱去土陵摸底的想法。
邱元豐很爽快地答應了趙國棟的請求,并告訴他局里要開展一次大規(guī)模的打擊拐賣婦女兒童的行動,劉猛過幾天可能會被抽到局里“打拐辦”去搞外調(diào),大概是山西、內(nèi)蒙古那邊,大概要走一個多月,所里案子上的事情就要他多操心。
土陵見面也還算順利,趙國棟這一次發(fā)揮了他酒量上的功夫,直接把土陵鄉(xiāng)武裝部長兼公安員譚東富徹底灌翻,鄉(xiāng)上幾個治安員也紛紛抱拳甘拜下風,不過胡明貴和譚凱二人也好不了多少,趙國棟把他們拉回派出所時,兩個人幾乎連車都下不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乏善可陳,兩樁故意傷害案都十分簡單,劉猛已經(jīng)將材料搞得差不多了,當劉猛出差時,趙國棟也只是將材料整理好,寫好綜合材料準備報請局里預審科過目之后向檢察院報捕,這對于刑警隊下來的他來說都是輕車熟路,小菜一碟。
譚凱回來時,帶回一些頗有價值的東西,張三娃媳婦娘家就是大觀口那邊的,但是他媳婦幾個娘家兄弟都很本分,不像是干那種事情的人,但有個堂兄手腳不太干凈,曾經(jīng)被大觀口鄉(xiāng)治安室調(diào)查過。
譚凱還摸出一條線索,就是張三娃和平川縣那邊一個二進宮出來的勞釋犯關系十分密切,近期曾經(jīng)有人看到過那個勞釋犯在土陵鄉(xiāng)和江廟鎮(zhèn)交界的兩個村轉(zhuǎn)悠。
趙國棟將獲得的線索向邱元豐匯報了,張三娃疑點雖然在上升,但是仍然沒有確切證據(jù),勞釋犯也有合法權利,不可能因為懷疑他就隨便將對方扣留下來審查。
要想動這個人,就必須要有確鑿證據(jù),否則就算是拿下他最終也只能放人。
“趙哥,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守株待兔。”譚凱接住趙國棟丟過去的阿詩瑪,點燃火,吸了一口。
“守株待兔能守得到當然好,就怕守一二十天都沒有動靜啊。”趙國棟何嘗不明白,如果是普通人,真的抓回來好生審一番也許能找出一點線索,但是兩進宮的老賊,反偵察經(jīng)驗豐富,沒有點實在的東西怕是難撬開他的嘴巴。
“我覺得還是有點搞頭,那兩個村都靠山,現(xiàn)在天氣熱,下半夜出來給秧田放水的人也多,他如果要下手,就要避開人多的路,那么唯一的路就是進山,沿著那條機耕道走到山邊上,然后穿過小埡口,就可以到平川縣境了。”
譚凱十分沉穩(wěn),沒有把握的話他一般不說。
“嗯,你覺得把握大不大?”趙國棟也有些動心了。
“嘿嘿,這不好說,但是不守一守總有些不甘心。”譚凱笑一笑。
“好,我去給邱所說說,兩個人一組,把我也算上,咱們就豁出去花半個月時間來試試。”趙國棟一咬牙。
“要不把土陵治安室的人叫著一起?”譚凱猶豫了一下。
趙國棟想了一想搖搖頭:“不,倒不是信不過土陵治安室,但是張三娃在土陵人脈很廣,而且十分警覺,如果讓他覺察到土陵治安室的人在守夜,也許這件事兒就黃了。大家辛苦就辛苦點,若是真破了案子,我私人請大家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