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兆國在叫上趙國棟之前也猶豫了一下,但是他總覺得趙國棟身上隱藏著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讓自己那些戰(zhàn)友們見一見,也許還能看看這個小家伙有哪一點不尋常。
八成新的佳美坐起來是挺舒服,小日本的東西能夠在九十年代橫掃中國市場的確有其值得夸耀之處,車子無聲無息地停在了市區(qū)青瓦河一處并不十分起眼的院落內(nèi),不過當(dāng)趙國棟跟隨著劉兆國步入飯店內(nèi)時才感覺到這里的不尋常。
優(yōu)雅適度的中式古典環(huán)境,綠意蔥蘢的盆栽屏風(fēng),裊娜多姿的旗袍小姐,也許在二十一世紀(jì)算不上什么,但是在九十年代初卻算得上異數(shù)了,趙國棟評價這個老板肯定是花了一些心思的,從這些仿明代風(fēng)格的家具就可以略窺一斑。
劉兆國和趙國棟到時,雅間里已經(jīng)有幾個人了,桌面上放置的中華煙證明了他們身份的不一般。
在云貴煙還統(tǒng)治著安原省香煙市場的年代,中華煙更像是一種奢侈品而非消費品。
“兆國,快來!”
居中的男子和劉兆國年齡相仿,看起來似乎比劉兆國還要年輕一些,一身挺闊的白襯衣顯得十分隨意。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瘦削男子,看樣子也和劉兆國很熟,連連招手示意劉兆國過去挨著他坐,白襯衣男子旁邊還有一個位置,座位上擺著一包煙,看樣子人去上洗手間了。
兩個男子都對緊隨劉兆國入席的趙國棟感到有些意外,如果是司機(jī)劉兆國是不應(yīng)該帶到這種場合的。
“兆國,這個小伙子是誰,也不介紹一下?”
“呵呵,老柳,這是我結(jié)識不久的小兄弟,不是和你們說過么?上一次我回平川在大觀口天后廟兜了一圈,差一點把我?guī)Щ貋淼膽?zhàn)友聯(lián)系電話冊給丟了,全靠他幫我找回來。”劉兆國介紹著,“趙國棟,你們叫他小趙或者國棟好了,和我很投緣,所以過來吃飯我就把他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