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安原光路已經(jīng)漲到十一點五了,安原天頂也漲到了九點八,這幾天幾乎是天天漲,火爆得緊。”
電話里趙德山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那股子興奮勁兒即便是隔著幾十公里趙國棟都能感受得到。
“嗯,繼續(xù)穩(wěn)住,以安原光路為標準,只要過了十二的基線就出手。”趙國棟尋思了一下,斷然道。差不多是時機了,這股票黑市不確定因素太多,寧可少賺點,也要確保已經(jīng)到手的收益入袋為安。
“那安原天頂呢?”趙德山一怔,這幾天漲勢如潮,估計明天就能過十二,看樣子再有一個星期過十五也很輕松,這么早就放手,實在太可惜了。
“不管安原天頂價格多少,只要安原光路一過十二就給我全數(shù)出手,不管后期是漲還是跌。”趙國棟毫不猶豫地道。
“哥,是不是再看兩天,我估摸著安原光路會漲過十五。”趙德山猶猶豫豫地道。
“我知道,但是這中間越漲風險越大,過十五十六都有可能,但是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沒有必要再去冒這個風險。”趙國棟冷聲打斷趙德山的話頭,“我告訴你德山,玩這東西,最怕一個字,那就是貪,貪無止境,那會讓人瘋狂的。明天,一旦價格過十二,給我全部出手,不管你是多少買的,記住,我話只重復一遍,一過十二,光路和天頂全部給我出手!”
趙國棟有些兇狠的話語讓趙德山嘆了一口氣,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敢和自己兄長抗辯,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在牛王廟股市上打滾了這幾個月已經(jīng)讓他能夠大略觀察出股市起伏,但是兄長斬釘截鐵的語氣還是讓他放棄了想要偷偷留些票的想法。
當趙德山眼睜睜地看著圍著自己的人把錢數(shù)給自己,樂顛顛地拿著伴隨了自己幾個月的股權(quán)證離開時,趙德山知道自己在安都的生活告一段落了,習慣了這里生活的趙德山一時間反而有些不太適應空閑的生活,看著股票市場上來來往往充滿了興奮喜悅神色的人們,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一下子成了局外人。
他不甘心,等到下午,十二點二出手的安原光路便已經(jīng)漲到了十二點五,而十點一出手的安原天頂也漲到了十點三,幾十手股票僅僅半天的時間就少收入了好幾千塊,這是好幾千塊啊,紅塔山都可以買一箱了。
一時間趙德山心痛得差一點喘不過氣來。
不過當他鼓足勇氣給自己兄長打電話時,兄長冷硬的聲音立即給他熱血沸騰的頭腦潑了一瓢冷水:“你不用給我說這些,我只賺我該賺的錢!你給我馬上滾回來,把錢也給我?guī)Щ貋恚∪缓笕绻阏娴倪€想去那里,明天你可以去,我可以讓你去見證那些人如何從天堂落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