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蔡正陽笑罵,“北邊也出事了,你知道了吧?這四月好像一點都不清靜啊。”
“嗯,正常,中國逐漸由人治走向法治,任何企圖藐視法律的人,都將付出慘重的代價。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可以公然和政府作對,太愚蠢了!”趙國棟輕描淡寫地點評。
“嗯,外面?zhèn)餮詽M天飛,但我以為這件事情改變不了潮流。”蔡正陽點點頭若有深意地道。
“正確!歷史潮流豈是一兩個人的命運或者一兩件事情就能改變的?”趙國棟輕笑起來,“蔡哥,你別去考慮那些大事了,等你熬到中央委員以上你再來琢磨這其中的道道也不遲。”
“嘿嘿,你小子,就會挖苦你蔡哥,待會兒老柳和老熊來,你也打擊打擊他們吧。”趙國棟詼諧幽默的語言讓蔡正陽很是郁悶,這個家伙還真不一般,能用這種語氣調侃自己,怕是書記市長也不敢。
“打擊我和老熊干什么?”柳道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看你倆一臉壞笑,就知道沒好事。”
“柳哥要高升了?蔡哥讓我?guī)湍愫煤美潇o一下頭腦,避免你過度興奮。”趙國棟蹺起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地道。
柳道源也想不通這個家伙怎么就敢在自己和蔡正陽面前如此放肆隨便,雖然他很喜歡這種氛圍,但還是對趙國棟的這種表現(xiàn)感到困惑,一個什么都算不上的小警察能夠在自己和蔡正陽面前做到不卑不亢已經(jīng)很難了,他竟然還敢以這樣肆無忌憚的隨意姿態(tài)出現(xiàn)。
“過度興奮?”柳道源反問了一句,苦笑道:“八字還沒一撇呢。”
“咦,老柳,不是說基本定下來了么?”蔡正陽詫異地問道。
“下去這件事情定下來了,但是去哪里卻還沒影兒呢。”柳道源坐下,將身體靠在沙發(fā)背上,有些落寞道:“下去未必就好,習慣了機關的生活,現(xiàn)在真要讓我一下子坐在那個位置,真還有點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柳哥,正是你大展才華的時候,怎么變得畏首畏尾起來?”趙國棟慨然道,“眼下正是一個變革的時代,也正是建功立業(yè)的最佳時機,如何為一方民眾謀福祉,如何讓一方民眾富裕起來,正是你的責任啊。待在機關固然輕松許多,但是到你老了,你會后悔為什么沒有利用這個機會去搏一搏。”
柳道源望向趙國棟的目光變得有點怪異,趙國棟卻很平靜,他知道自己這番話肯定會引來對方無限懷疑,不過他們卻永遠想不出自己為什么會如此。
“國棟,有沒有興趣跳離警察這個行道?”良久,柳道源才幽幽問道。
“嘿嘿,柳哥不是要讓我去替你提包吧?”趙國棟笑著反問,“我覺得還是這樣和柳哥相處更好,蔡哥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