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主想怎么辦?”
“那就有勞溫大人與嬛兒同演一出戲,裝作若無其事免得今日之事打草驚蛇。”
“但憑小主吩咐。”
“流朱,去開了窗子,我有些悶。”流朱依言開了窗,我起身走到窗前,朗聲道:“既然溫大人說我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說完朝他擠擠眼。
溫實初會意,立刻大聲說:“小主近日春困貪睡,這并不妨。不如趁此多做休息養(yǎng)好身子也好。”
我笑道:“多謝溫大人費心。”
“皇上親自吩咐,小臣絕不敢疏忽。”
“那就有勞大人日日奔波了。流朱,好好送大人出去。我要歇息了。”
溫實初一出去,我立刻命小允子進來,細細吩咐了他一番,他連連點頭。說畢,我低聲道:“這事你已疏忽了。如今按我說的辦,細心留神,切莫打草驚蛇。”小允子面色一凜,忙下去了。
我只裝得一切若無其事。到了晚間,小允子來見我,悄悄告訴我在宮墻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洞,像是新開不久的。我暗暗不動聲色,心知有玄凌的旨意,除了溫實初和他自己之外并沒有旁人進過我宮里,這些伺候我的內(nèi)監(jiān)宮女也都沒有出去過,必然是有人在門戶上做了手腳偷偷把藥運了進來。
我道:“你只裝作不知道,也別特意留神那里。只在明日煎藥的時分讓小連子和你、槿汐一道留神著,務(wù)必人贓并獲,殺他個措手不及。”
小允子切齒道:“是。小連子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必跑不了那吃里扒外的小人!”
夜間,我躺在床上,隔著繡花的床帳看著窗外明亮如水的月光,第一次覺得我的棠梨宮中隱伏著駭人而凌厲的殺機,向我迫來。
盡管我著意警醒,還是不知不覺睡到了紅日高起。藥還是上來了,一見幾個人懊喪的神情,我便知道是沒查出個所以然。
小連子道:“奴才們一直在外守著,藥是品兒一直看著煎好的,其間并無旁人接近,更別說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