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呢?!”蘇敬鋼下體充血,心虛莫名,“你一個大姑娘家,咋不知道害臊呢!”
“沒睡也沒答應(yīng),你跟我咋就不能處了?”
周曉燕扯過蘇敬鋼的右手,扣在自己胸脯上,問:“左娜的胸脯有我的高嗎?說實話!有是沒有?”蘇敬鋼這只手,細起來,三四個巧媳婦都不換;粗起來,三拳打死鎮(zhèn)關(guān)西也說不定——如此天賦異稟的一只手,就是沒摸過大姑娘胸脯!“軟和吧?”周曉燕的手段壞透了。蘇敬鋼打了一個激靈,左手強拉起右手,拔蘿卜一樣從那高聳的火焰山上脫身,說:“沒工夫兒跟你胡扯!”說完出門,蹬上二八車,落荒而逃。
自從左娜與周曉燕二人碰面起,蘇敬鋼夾在水深火熱之間:左娜重回冷若冰霜,周曉燕火燒連營追不停,他自己則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終日為情所困,自然無暇顧及兄弟,任憑大昆和馮勁一對孤人對影自憐。大昆的左膝蓋被小尾巴砸了個粉碎,扔掉拄了八個月的雙拐后,成了半個瘸子。大昆不怨蘇敬鋼,如果不是蘇敬鋼,恐怕自己下半輩子都要坐輪椅了——大昆心里怨的是左娜,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就不會跟小尾巴結(jié)仇,更不會惹出這一場是非,自己的腿也就不會折。
“真他媽是個惹禍精!”大昆往后提起左娜,總這么說——當然,是在蘇敬鋼不在場時才說。
“楊丹害你還淺嘛!”馮勁醉到親娘老子都認不得時,也這樣說大昆——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那是西元1988年,都已經(jīng)是蘇敬鋼結(jié)婚生子以后的事了。
那時的大昆,雙腿殘廢,坐在輪椅上。
那時的馮勁,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經(jīng)各斷了一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