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把他的胳膊往外推了一下，但是沒有用，說：“你以為你抱了我一下我就會原諒你了嗎？不是的，澎湃，別浪費(fèi)時間和感情了，我早就不在乎了，我早就是一個麻木的孕婦了，離婚吧？和你離婚我的心里會好受一些，和你離婚我也許會振作起來，會找一個男人重新開始生活，和你離婚我就知道我真的是一個人了，我就不會再抱怨你不會再恨你，你不要可憐我而一時心軟，不要留住我，要知道留住我就是害我，因?yàn)槲覀冞€會吵架，還會冷戰(zhàn)，還會彼此不理睬，還會彼此傷害，而且，會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我的承受力有限，我會受不了的。”

澎湃開始吻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輕輕的，很溫柔。

“你以為你吻我就能讓我不說話嗎？陳晨繼續(xù)不急不慢地說，我是喜歡過你的，如果不喜歡，不會不顧一切，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以前真的很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很瘋狂的日子，現(xiàn)在是每天都見，卻像是在受刑，很無聊的日子，才多長時間，我們都變了這么多，什么叫執(zhí)子之手，什么叫一生一世，都是虛幻。”

澎湃終于說話了。澎湃說：“你的一切要求我都答應(yīng)，如果你真的要離婚，你再考慮一個月怎么樣，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后，等你想得再清楚一些，如果你仍然不改變決定，那么我就聽你的話，和你離婚。”

陳晨沒有說話，她笑了笑，沒有原因地笑。然后，就看見澎湃很無奈的表情。

澎湃說：“她是我媽媽啊，我只有這樣一個親人，你能不能別這樣啊？”他說，“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你是我老婆，我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我媽媽就是那樣，她雖然是我的媽媽，雖然和我有血緣關(guān)系，可是陳晨，我還是和你親，她是我的親人，可是，你是我老婆啊，因?yàn)楹湍阌H，就免不了要傷害你來給她一點(diǎn)尊嚴(yán)，你要是能理解我，我就不會這么左右為難了。”

澎湃說到最后的時候有一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