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給蘇月打電話,蘇月似乎很興奮。電話那頭是夸張的喧鬧聲,她突然想起,今天是聚會的日子。她沒有去,也不能去。
澎湃把他母親送走之后,陳晨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今天是禮拜天,就在夜里,澎湃還摟著她說了很多話,情意綿綿的。夜里陳晨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澎湃一會兒道歉一會兒下保證一會兒在陳晨的肚子上聽孩子的心跳,現(xiàn)在全沒有了,判若兩人。
等澎湃回來之后,就看見陳晨在沙發(fā)上呆滯的臉。
他說:“對不起。她就那樣,你別和她一樣。”然后他蹲下來,在陳晨的旁邊,有那么一點討好。
這樣的表情陳晨已經(jīng)厭倦了。
陽光很好,氣溫開始升高了。陳晨覺得空氣燥熱。陳晨沒有說話。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大一會兒。僵局是由澎湃打破的。
他說:“你別這樣,我也不高興的。我也不愿意這樣的。”
陳晨說:“我想喝粥。”
他說:“我現(xiàn)在就給你熬。”
陳晨說:“你早上熬的呢?”
他說:“我母親喝了。”
她問:“喝完了?”
“沒有。”他說,“她喝了一碗,剩下的她倒掉了。”
“倒掉了?”
“是的。”
“好。”陳晨說,“我就要喝早上的。”
“不是說早上的沒有了嗎?”
“是的,沒有了,你也知道沒有了,她憑什么要倒掉???為什么啊?我哪兒得罪她了???”
澎湃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