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和王可欣是在極度難受中醒來的。蘇月做了很多夢,夢見自己一直在吐,夢見有人喂她喝水,因?yàn)樗趬衾锟实靡瑝粢娪腥私o她換衣服。
蘇月和王可欣醒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因?yàn)樗齻兗炔皇窃诰瓢衫?,也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一張很寬大、很華麗的床上,她和王可欣已經(jīng)換上了干凈的睡衣。這是一間很大的臥室,木地板閃著幽雅的光,床是奶白色的,家具也是奶白色的,飄窗已經(jīng)被打開,早晨的涼風(fēng)吹進(jìn)來,窗外,能看見整個城市。
然后門鈴響了。
“可以進(jìn)來嗎?”一個很好聽的男人的聲音。
蘇月和王可欣面面相覷。
是誰呢?
男人進(jìn)來了。很干凈的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色西褲和白色襯衫,頭發(fā)剪成很精神的短寸,微笑著自我介紹,說:“我是你們昨天喝酒那家酒吧的老板,你們醉得不成樣子,又怕把你們送到旅館不安全,我就自作主張把你們接到了我家里,還好吧?”
“還有,你們的衣服我是囑咐用人換的。”
男人笑得含蓄。
蘇月和王可欣說了聲“謝謝”。
說完,認(rèn)清了自己所處的地方之后才覺得頭疼欲裂,胃里開始難受起來。
男人已經(jīng)為他們準(zhǔn)備好了解酒的湯。他很安靜地把湯放到旁邊的椅子上就離開了。
蘇月說:“不錯,是一個很可以的男人。”
王可欣“哼”了一聲。
“是嗎?我不這樣認(rèn)為。”王可欣的聲音有漫不經(jīng)心的味道,然后接著說,“這個城市無家可歸的人太多了,而他的房子就是再大,也容納不下吧?酒吧里每天醉酒的人多了,他這里又不是收容所?”
“不過,”王可欣又接著說,“他就算是有心計(jì),也應(yīng)該不是一個齷齪的男人,還是很招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