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云恒第一次看蘇月的照片的時候就說:“你是一個很冷的人,不過,很好看。”
“是嗎?我是一個很冷的人嗎?我怎么沒有覺得呢?”
“你真的是很冷,就只看照片,就能感到那種冷靜。我以前常常想,你應(yīng)該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呢?你是很奇怪的女人,我一直找不出什么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你,今天才想起來,那就是刀槍不入,對,你就是那種刀槍不入的女人,所以,就覺得你令我很著迷,對于你,我有探索的欲望,也有保護的欲望,總是希望你開心。”
蘇月對他的話總是沉默,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費云恒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無法找到最為準(zhǔn)確的表達自己感情的方式,可是,似乎不表達出來就很難受。偶爾,他就不再顧及什么,想做的事情,只是盡情地表達。
他說:“我今天只做了兩件事情,呼吸和想你。”
他說:“你是讓我沉迷的那個人,我從來沒有像想你一樣想過第二個女人。”
他說:“你來世可以嘗試一下做男人的感覺,體會一下一個男人想念一個女人時的煎熬。”
費云恒的話越來越多,短信也越來越多,抱怨也越來越明顯。是的,他是有抱怨的,他說:“就算你是一塊冰,也該化了吧?你難道就那么刀槍不入?就那么冷血?”
蘇月能想象出他的樣子,吸著煙,很憤憤不平地說,可是,又沒有辦法??墒?,蘇月是喜歡他的,喜歡他但是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他,看著他的照片,覺得心里就慢慢柔軟起來。
蘇月不說話或者說話很少,她總是靜靜地聽。他是有老婆的,而且,正在懷孕。他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那么喜歡你,我老婆正在懷孕,可是,我每天的電話和信息都是給你,我是不是很沒有良心???可是,我就是想你啊,我可以說我愛你嗎?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