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紅鸞手腕一轉(zhuǎn),一枚繡花針夾在指尖,對著云錦刺去。
“你以為你這東西對我還能有用第二次?”云錦夾住鳳紅鸞的繡花針,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要來也來些新鮮的……唔……”
云錦話未說完,鳳紅鸞頭輕微地一動,一枚繡花針刺到了他頸部的麻穴。
怪只怪他的腦袋距離鳳紅鸞的腦袋太近,不知道繡花針本來就藏在那里。
鳳紅鸞嫌惡地一推,云錦的身子軟軟倒去,悶哼一聲,栽到了一旁,伴隨著他不甘郁悶的聲音響起,“你這女人,怎么渾身都是刺……”
“將他帶走,否則永遠(yuǎn)就別出這丞相府了!”鳳紅鸞對著外面道。
霧影大驚,連忙進(jìn)來,在鳳紅鸞冷著臉色下抱起云錦,身影一閃,出了丞相府。
鳳紅鸞不再理會,徑自看書。半晌,她忽然抬起頭,一枚繡花針順著窗子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響,有重物落在地上。站起身,抬步走到窗前,看到流月痛苦地躺在地上。
“回去告訴玉痕。我要是再看見他的人出現(xiàn)在我這里,后果自負(fù)!”鳳紅鸞冷冷掃了流月一眼,關(guān)上了窗子。
她討厭被人親近,同樣也討厭被人監(jiān)視。
流月臉色發(fā)白,想著鳳三小姐明明沒武功,卻有如此身手,他居然都躲不過。若她要殺他,他此時怕是早死了。拔掉繡花針,半刻才恢復(fù)過來,身影一閃,離開了丞相府。
傍晚時分,杜海拿著一大摞紙張前來,恭敬地道:“小姐,這是那些夫人小姐們的懺悔書,相爺讓老奴來交給小姐!”
鳳紅鸞抬起頭淡淡掃了一眼,“倒是快!”
杜海臉色不好,手緊緊扣著那一大摞紙,愧疚地道:“老奴這些年讓小姐受苦了!”
“過去的事兒就不用再提了!你將這些東西抄印數(shù)份,立即發(fā)下去。明日早上早朝之前。保證京中百姓,每家每戶,尤其是那些大臣的府邸,人手一張。”鳳紅鸞吩咐,“讓天下都看看鳳紅鸞是如何在丞相府受欺負(fù)的。”
“小姐?”杜海大驚,“小姐,這樣做不妥,相府聲譽……”
“君紫璃未娶先休,再加上幾日前那些女人打群架,相府還有聲譽嗎?”鳳紅鸞挑眉,見杜海無話反駁,她聲音一沉,“照吩咐去做!”
“是!”杜海立即拿著紙去了,覺得板下臉的鳳紅鸞,威儀令人不敢冒犯。
晚飯時分,鳳紅鸞回到了房間。
青藍(lán)、青葉稟告,據(jù)說鳳丞相不知道用什么辦法讓那些女人寫了自悔書,當(dāng)看到那些夫人小姐們的自悔書,當(dāng)場就吐了一口血暈厥了過去。
那些女人全部關(guān)進(jìn)了祠堂。
鳳紅鸞聽后不以為然。那些女人的愚蠢她也不是頭一次領(lǐng)教,她們最怕什么?自然是最怕被攆出丞相府沒了榮華富貴,自然一唬弄就寫了。
殊不知,這才是什么都完了!雖然她接觸鳳丞相只一面,但一面所見,就知那老頭愛她娘之深。所以,他即便以前十幾年故意疏忽了鳳紅鸞,從今以后也會給她補(bǔ)回來,自然以后所有好的都拿到她面前。
從今以后丞相府估計清靜了,那些女人消失在她眼前,也沒什么不好。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丞相府眾夫人虐待幼女之事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東璃京城如刮過一陣龍卷風(fēng),瞬間掀起狂潮!
人的潛意識里都會憐惜弱小。所以,幾乎在一夜之間,東璃國的大眾輿論一邊倒向鳳紅鸞,紛紛對本來愛戴敬若神明的璃王殿下升起了譴責(zé)不滿之心。
一夜之間,籠罩鳳紅鸞身上的種種污名被洗脫,換了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