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薇撇了撇嘴沒有接話,盛蕾審視了她一番,眨了眨眼道:“你里面這件藏青色的毛呢連衣裙,我確定我在上個月的《TOMATO》雜志上看過?,F(xiàn)在小學老師的工資都這么高了?”
楊薇再次撇了撇嘴:“祁笑言買的。”
盛蕾淺笑著點了點頭:“說實話,像你們家祁笑言這種智商高、收入高、顏值高的三高人士,你跟他離了,能讓一大堆女人高興得瘋掉?!彼D了頓,又話鋒一轉,“不過你也不差,從你進來開始,門口那個大學生打扮的小哥已經(jīng)偷看你九次了,樓上那個西裝男偷看了你十一次,那個領你進門的侍應小哥,已經(jīng)從我們這桌前路過七次了?!?/p>
楊薇:“……”
“不過他們不知道你是離過婚的?!?/p>
楊薇:“……”
“你真的要跟祁笑言離婚?”盛蕾看著楊薇,一臉惋惜,“你跟他在一起一年,直接從一個初戀都沒有的小朋友,淪落成了離異人士。”
楊薇:“……”
在盛蕾考下律師執(zhí)照的那天,她就該跟她絕交的。
她沉默地把離婚證從包包里翻出來,擺在了桌上:“我已經(jīng)和他離了?!?/p>
盛蕾盯著那個紫紅色的本本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行啊楊薇,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都學會先斬后奏了?叔叔阿姨他們知道嗎?”
楊薇搖了搖頭,心虛地道:“我還沒告訴他們?!?/p>
“那你們離婚協(xié)議怎么簽的?財產(chǎn)怎么分配的?他不會已經(jīng)把你從家里趕出去了吧?”不能怪盛蕾這樣擔心,他們住的那套房子是祁笑言自己的,屬于婚前財產(chǎn),楊薇當時就是拎包入住,連裝修費都沒付過。
楊薇抿了抿嘴,把離婚證又塞回包包里:“他把房子給我了,自己搬到學校去了?!?/p>
盛蕾:“……”
如果每個男人都像他這樣,那她就要失業(yè)了。
雖然盛蕾備受打擊,但還是對楊薇說:“應該的,許多女性在一段婚姻中對家庭的付出要遠大于一套房子的價值。想想看,現(xiàn)在請一個保姆,一個小時不也得好幾百?!?/p>
楊薇驚訝地看著她:“你不是跟我說新婚姻法已經(jīng)不承認這個了嗎?”
盛蕾堅持道:“那也不能讓他白睡你一年?!?/p>
楊薇愣了一下,嬌羞地道:“其實在這件事上,祁笑言出的力氣比較大,我通常只負責躺著享受。”
盛蕾:“……”
離婚了還能這樣秀恩愛,不愧是楊薇。
楊薇看著她五彩紛呈的臉色,心里終于平衡了。其實她沒想過要祁笑言的房子,她父母都在A市,大不了搬回家住。只不過她免不了要受一些鄰居的指指點點,到時候她爸大概會一氣之下給她買套房子吧。
住的地方雖然能解決,但當初她和祁笑言婚結得太突然,她不想才時隔一年,就因為離婚又灰溜溜地跑回去,讓全家人替她操心。所以祁笑言提出把房子給她時,她只猶豫了那么一下下,就厚著臉皮接受了。
總比便宜了別的女人好,楊薇心想。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盛蕾嘲諷了:“你連老公都便宜給了別的女人,還在乎一套房子?”
楊薇:“……”
扳回一局的盛蕾心情很好:“我們先去吃晚飯,然后唱K慶祝你從婚姻的墳墓里詐尸。”
楊薇:“……”
“看在你失婚的份上,今天晚上我請客?!?/p>
楊薇倒是很想去,不過還是忍痛拒絕了:“我明天一早還要上班?!?/p>
盛蕾嘆了一口氣:“那算了,我們只吃飯,你晚上回家當乖寶寶,正好我手里還有個案子要整理,那個案子可有些棘手?!?/p>
楊薇驚訝地看著她:“你不是說因為你姓盛,所以勝利永遠屬于你嗎?”
盛蕾道:“這次不一樣?!?/p>
“怎么不一樣?”
“對方的代理律師姓嬴?!?/p>
楊薇:“……”
兩個人找了一家最貴的酒樓,點了一桌子菜還點了一瓶酒。盛蕾喝了兩杯,酒勁上頭,就開始罵祁笑言:“祁笑言真不是人,當時楊叔叔把學校都給你申請好了,就因為要跟他結婚,你連出國深造的機會都放棄了!你說你一個學美術的,不出國深造留在國內(nèi)干什么?在小學教美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