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蘇清婉心下有些懊惱,或許自己真不該頂撞墨殷離的。
墨殷離故作不耐煩狀,道:“王妃還有什么話要說?”
她迅速拉住菊芬的胳膊,平復下心中的慌亂,平和地道:“菊芬罪不至死,王爺,這么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墨殷離詫異地挑眉,“哦?過分嗎?在睿親王府,本王就是王法?!?/p>
聞言,蘇清婉頓時火冒三丈,她就是看不慣墨殷離的目中無人、自以為是,“難道在王爺眼里,人命都賤如草芥嗎?一句話便殺,堂堂煜晨國的睿親王,心中無半分仁慈,當真是失了這高高在上的身份!”
墨殷離深深地看了蘇清婉一眼,意味深長地道:“她沖撞了本王,本王要她死,有何不妥?”
心知用仁義和墨殷離講道理根本就是對牛彈琴,轉(zhuǎn)念一想,蘇清婉冷笑道:“王爺,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墨殷離勾起唇角,跟他談條件?有意思。
“敢跟本王談條件,你是第一個?!彼蝗恍Τ雎?。眾人詫異極了,他們的王爺竟然沒有生氣?蘇清婉道:“王爺如果不殺菊芬,到了宮里,我自會配合王爺,否則我把您的秘密公之于眾,您犯的就是欺君之罪,連皇上也保不了您。”
墨殷離沒想到蘇清婉會再次威脅他,他聲音冷淡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起碼杖責二十,這是本王的底線?!?/p>
蘇清婉回頭看看菊芬。菊芬眼眶紅紅滿是感動,“小姐,奴婢愿意接受責罰?!?/p>
蘇清婉點點頭,然后看向墨殷離,“既然王爺非罰不可,我也認了,如果回府后我的人死了,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說完,提裙就要上馬車。墨殷離長臂一伸,三下五除二,將車從馬身上解下,將蘇清婉騰空攬抱到了馬背上。
“啊……”蘇清婉被墨殷離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驚呼了一聲,“你這是什么意思?”
“剛剛誤了不少時辰,馬車不如馬快。”墨殷離道,又回頭對李笙說:“李笙,王妃的貼身侍女以下犯上,杖責二十,以做警示?!?/p>
說完,拉緊韁繩,帶著蘇清婉奔騰離去。
一路上,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蘇清婉就在顛簸中倚靠著墨殷離,感受著他那份屬于男子的陽剛之氣。
王府內(nèi),蘭玉珠正百無聊賴地坐在亭子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喂著魚。聽著身邊侍女的匯報,手中喂魚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自石桌前拍案而起,頭上的珠花跟著顫動起來,原本嬌媚的臉也變得扭曲。
“你說什么?王爺打了那賤人的侍女后又和那賤人共乘一匹馬進宮了?”王爺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女子同乘過一匹馬,就連自己都沒有機會,那賤人憑什么!憑什么!
“千真萬確!奴婢是親眼看到的,當時王府里很多人都在場?!毙∮竦皖^小心翼翼地說。
“蘇清婉,是我小看你了。王爺是我的,敢跟我搶男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她眼睛一瞇,抓起面前盛有魚食的碗,一揮衣袖,扔進了池子里。
碗在池子里冒泡下沉,魚食漂浮出來,一群魚兒蜂擁而聚,互相擁擠、跳躍,游搶著食物,場面好不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