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葉初曉雖說請假在家,但其實并沒真正閑著。白天照顧米粒兒,陪她練習(xí)發(fā)音,到晚上米粒兒睡了,她便熬夜繪圖,然后用郵件發(fā)給唐茜茜。
到了周日下午,米粒兒頭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她盡管舍不得,但只能狠狠心,送米粒兒回學(xué)校。
臨走的時候,看見米粒兒被老師牽著手,淚眼汪汪地對她揮手,她心如刀割,一路不敢多回頭。
走在那片寂寞的暮色里,她夢想自己有一天,能賺很多錢,這樣她就可以請最好的語訓(xùn)老師,每天在家里教她,而不用這么小就將她送到封閉式的學(xué)校寄宿。
可現(xiàn)實灰暗,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夢想成真。她淡淡苦笑……
第二天早上,她準(zhǔn)時去上班,唐茜茜見了她,抱著臂眼角上挑,輕哼了一聲:“喲,我還以為你找到了大靠山,已經(jīng)不需要這份工作了。”
“對不起,唐組長,家里人病了,我也是沒辦法……”葉初曉低聲解釋,唐茜茜卻聽都懶得聽,進辦公室甩上了門。
其實不算周末休息,她也就兩天沒上班,再加上她在家完成的工作,進度落下得并不多,但她知道,在這里,她從來都沒有抗辯的資格。
沒有多說,她去之前跟的項目的工地現(xiàn)場檢查裝修進度,后來又去給另一個客戶送效果圖,下午再去新開發(fā)的小區(qū)量戶型,一天馬不停蹄地跑下來,晚上回到家連飯都不想吃,累得只想倒頭就睡。
可就在意識逐漸迷蒙時,手機卻響了,她閉著眼拿過來接起:“喂,請問哪位?”
“好啊,你居然不存我號碼?!睂Ψ降穆曇繇懫?,葉初曉頓時腦袋一炸——是陸正南。
她揉著額坐起身,勉強解釋:“不是沒存,剛才困,接的時候沒看。”
“你肯定就是沒存?!彼麖膩矶际菬o理鬧三分:“真沒良心啊,枉我在外地還天天想你,吃不下睡不著的……”
“得得得,打住?!比~初曉覺得面對他時,常常都有種無力感。
“對了,我們那房子開始裝了嗎?”他倒是從善如流,換了個話題。
“什么叫我們那房子?”她皺眉。
那邊還大驚小怪:“我當(dāng)初不就跟你說了嗎,那就是咱們以后的婚房啊,所以叫你按你喜歡的風(fēng)格裝?!?/p>
連婚房都出來了!葉初曉咬牙。這人開口閉口結(jié)婚,他當(dāng)這是玩過家家嗎?
“我今兒累,沒工夫跟你瞎扯?!闭f完她就要掛電話,卻又聽見他在那邊追了一句:“那我來找你,你們公司人事部門應(yīng)該登記了你家住址吧?”
葉初曉忍無可忍,迸出一句:“去死?!比缓蟀吹袅耸謾C。
然而,正所謂禍害遺千年,某妖孽不僅沒有去死,反而在半個小時以后,真的出現(xiàn)在了她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