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外的回廊里,大哥丟給陸正南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根,這才開口:“她就是當(dāng)年老三婚禮上攪局的那個丫頭吧?”
陸正南長長吐出個煙圈,點了下頭。
大哥轉(zhuǎn)過臉來,語氣很淡,眼神卻很銳利:“你跟老三之間的那些恩怨,我不想管,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別把無辜的外人攪進來,更別把自己再陷進去?!?/p>
陸正南抽著煙,沉默不語,到了最后,將煙蒂在木欄上用力一按,火星熄滅的那一刻,抬起頭來望向他:“我要跟她結(jié)婚。”
大哥神情微怔,再沒說一句話。
過后的席上,陸正南喝酒喝得更兇,連項岷都撐不住了,醉趴在桌上再爬不起來。
“沒人能贏我?!标懻闲χf完這句話,人也是一歪,倒在了葉初曉身上。
盛璇坐在旁邊,捧腹大笑。
大哥這時站了身,望著葉初曉點了點頭:“我還有事,先走了?!彼麖淖郎贤七^來一張名片:“幸會?!?/p>
“老大你干嘛跟四嫂這么生分?”盛璇在一旁嘟囔,他沒理她,跟葉初曉說了聲再見,便轉(zhuǎn)身離開。
葉初曉看了一眼那張名片,上面的頭銜很嚇人,俞行遠,某省廳副廳長。
這時,盛璇也站起來:“我把項岷這頭豬弄走,你老公就交給你了?!?/p>
老公?葉初曉無語地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某人。
但盛璇已經(jīng)拖著項岷,一路抱怨地走了,她嘆了口氣,推推陸正南:“你醒醒。”
可他哼了一聲,便又沒動靜了。
葉初曉只好扶著他站起來,他全身重量頓時都壓在了她身上,她忍不住像盛璇剛才一樣嘀咕:“沉得像頭豬?!?/p>
聽見罵他,他倒耳朵靈得很,還知道反駁:“我……不是……豬?!?/p>
“不是豬你自己走。”葉初曉沒好氣地吼了一句,吃力地架起他出門。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了出租車,問他住在哪,也是一問三不知,她沒辦法,只好讓司機把他們送到最近的酒店。
當(dāng)服務(wù)臺的小姐要看身份證,她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伸手去他口袋里掏出了錢包。身份證果然在里面,她抽出來給對方登記,卻就在這時,看見了下面壓著的一張發(fā)黃的舊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幾個十來歲的少年,按照模樣,依稀能辨認出其中正有今天一起吃飯的四個人,但還有另一個短頭發(fā)神采飛揚的女孩,不知道是誰。
而更奇怪的是,那女孩身邊的人,頭像被徹底涂黑成一團,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