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
去哪兒?
繼續(xù)漂泊,過著遭人冷眼的日子嗎?
在蒲須桐心底,他已經(jīng)有些依戀這個大院了?;蛟S是從小一直四處漂泊的緣故吧,如同一只飛翔的海鷗,縱然疲倦了,迷失了,也只能堅持,因為一旦停止,便意味著死亡。就在這時,它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島,不管是否安全,都愿棲息,抑或永久居留。
蒲須桐看似開朗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比女孩還要敏感脆弱的心,他看似追求自由,其實比誰都需要安定。有時候,他甚至想過,即使做一只囚鳥也甘心。
不過,這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他將手伸進(jìn)了懷里,確認(rèn)“那個東西”還在,貼著他的胸口,已經(jīng)有些溫?zé)帷K?,現(xiàn)在他還不能離開,他要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這里,他還沒有找到有關(guān)“那個東西”藏匿之處的秘密,它和消失的第二十五幅《孝子圖》有著莫大關(guān)聯(lián)。
找到了第二十五幅《孝子圖》,便找到了蒲家先祖的畢生收藏,到時候擁有的不僅僅是蒲家,還有更為強大的——力量!
想到這里,體內(nèi)不禁翻騰起來,欲望化成了灼熱的巖漿,他瞬間被融化了。
“大哥?”蒲須堯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忽然回過神來,然后心不在焉地講了幾則趣事。在內(nèi)心深處,他還是習(xí)慣將悲傷和痛苦隱藏起來,給這個世界一張偽善的笑臉。
你對這個世界笑了,它也會給你同樣的表情,即使是虛假的。
二更時,蒲須堯便有些困倦了,蒲須桐便要他靠著石棺休息一會兒。不料扭頭的間隙,蒲須桐驚見一個模糊的黑影,貼在窗戶上。
“誰?”
影子從窗子上掉下來,飄進(jìn)了靈堂,然后向白燭的方向靠攏。
他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一張干澀的笑臉漸漸清晰,對方手里擎著一個盤子,上面擺著兩對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