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雨過后,鎮(zhèn)上的空氣一直十分潮濕。大院里泛起了陣陣潮腥,夾雜著不明的腐味,讓人作嘔。
雖然蒲家大爺?shù)氖w不翼而飛,但還是如期辦了葬禮。誰也沒有想到,蒲須桐的話竟然成了真,而一切如他猜測,石棺內(nèi)確實有古怪?,F(xiàn)在想想,他也對開棺的一幕充滿了后怕,他也怕丟了性命,他也不知道當時為何自己那么執(zhí)著,甚至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為了真相嗎?
現(xiàn)在真相來了,帶給他的卻只有更多更難解的謎團。
幾日后,有關(guān)葬禮的瑣事基本處理完畢了,牟叔也開始暗中調(diào)查起此事。
蒲二叔向老太太提到懲處蒲須桐的事,老太太無暇顧及,便要他同牟叔商議。牟叔撥了兩個護院,隨蒲二叔一齊懲罰這個開棺的“不孝子”。
一早,蒲須桐便被帶到一個綠門小院。
這只是一個空院子,沒有任何房間,看上去陰氣森森。環(huán)視一圈,蒲須桐的目光落在院中央的一張大木床上,木板上遮著一塊白布,四角各有一個鐵夾子。這時候,一個叫做曹屠的護院上前掀開了白布。白布下的木板上血跡斑斑,或許是時間太久了,血已風干,緊緊粘在板子上。
蒲二叔湊到蒲須桐面前,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詭異地笑道:“大侄子啊,看到了嗎,今天這張木床是屬于你的!”
蒲須桐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蒲二叔用力甩開臉,對曹屠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便將他抬上木床,剝光了他的衣服,手腳綁在鐵夾子上。
他抬眼,看到白花花的天空,白光刺痛了眼睛。好多好多的情節(jié)掉了下來,他記得小時候,小伙伴欺負他,將他倒吊在樹上,他試圖抬頭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么一片曖昧不明的天空。
隱隱的痛,刺進心底。
越刺越深,深不見底,傷不見底。
蒲二叔踱過來,輕蔑地說道:“你這乳臭未干的娃娃,還不知道釘刺的滋味吧?”他突然撩開袍子,露出脊背,上面密密麻麻爬滿了黃豆大小的黑點,甚是惡心。
“看到了嗎?”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