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總還是會有代價的吧……所以……這個謊話也許能讓我留下來……”也許,是極限了吧,身體上的疼一陣陣地傳來,歐陽景的頭越來越沉,最后的意識里只聽到了一對中年夫妻的責備聲,“我說你這孩子……紀唯一……有你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嗎……還不趕緊抬進客房……”
他還真把自己當成我恩人了啊?紀唯一愣在原地,看著眼前忙碌的家人一臉焦急的模樣。紀唯一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唉,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你好。”客廳里突然響起的男聲把紀唯一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剛剛不是一堆人把那受傷的“恩人”送進房間了嗎?怎么客廳還會有人?紀唯一拍了拍受驚的小心臟,皺著擰巴在一起的眉毛尋找著聲源。
時間剛好是正午時分,陽光活躍地從玻璃窗照射進來,剛好打到一個偉岸的身影,就像舞臺上的聚光燈一樣,把最強的光打到最耀眼的人身上。紀唯一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對面那個笑得很好看的男人,不同于唐云的精明干練,不同于“恩人”的蒼白病態(tài)美,利落的短發(fā)加十分,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加十分,襯衫上面隨意解開的兩個扣子看起來不像辦公室裝束那么死板加十分……
“你好,我叫和良。紀阿姨應該沒有跟你提過我吧?”就在紀唯一上下打量著和良時,和良再次開口,緩緩地說道。
聲音很好聽加十分,紀唯一繼續(xù)在心底打著分,只不過表面上已經(jīng)裝作若無其事了,“一定是她老人家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吧?!我就知道非逼著我穿這么隆重準沒好事!”紀唯一毫不顧忌地說著心中的不滿,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愿意聽,反正現(xiàn)在是在自己家里了,再也沒有以前辦公室的鉤心斗角了,有什么就說什么。
和良原本以為紀唯一會像騙家人那樣騙騙自己,至少會客氣地問聲你好,自我介紹一番。沒想到,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和良愣愣地看著紀唯一,想從她的表情里,看出點什么??墒羌o唯一的下一句話,徹底讓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