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金條和狙擊步槍 11

諜戰(zhàn)1933 作者:老許


那個日本人很有可能就是特工,被殺了之后,日本人沒有辦法才讓警察廳出面搞情報。許從良對這個判斷越來越肯定。但那個日本人徘徊在領(lǐng)事館附近,是要干什么呢?

隱隱約約地他覺得找到了線索,那就是照片中的燈光。晚上開燈那沒什么特別的,白天為什么還要開燈呢?難道說這位領(lǐng)事視力不好?但從資料上看,這位叫做梅捷洛夫的領(lǐng)事根本不是近視眼。

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開燈和開啟保險柜有著某種聯(lián)系!許從良激動地想著,但心里又不是特別肯定。他十分清楚,這件事情如果辦成了,自己就是咸魚翻身,但如果辦砸了,那么自己就永無出頭之日!

許從良蹺著二郎腿,嘴里哼著跑調(diào)的葷曲兒,腦子里卻在琢磨著。不過尋思了一陣子,他就開心了。即便這件事沒辦妥又能怎樣,當(dāng)你再沒什么可失去的時候,就是你開始得到的時候。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把十八摸的葷曲兒挪到了正調(diào)上:“丹啊,我來到了你床前,只要你不把我往床下面攆……”

松澤園治其實不喜歡金榮桂,甚至于是反感。在這位日本關(guān)東軍駐哈爾濱情報部的負責(zé)人眼中,金榮桂就像一只趴在荷葉上的癩蛤蟆,既不能給荷葉增彩、也不能讓荷葉長得更肥大,只會終日鼓噪個不停。

他的心腹小林覺也是這樣認為,接完金榮桂的電話,小林覺走進松澤園治的辦公室。

機關(guān)長的辦公室不但寬敞明亮,而且頗有意境。雕工精美的紫檀木屏風(fēng)之后,是掩映在翠竹盆栽后面的日式拉門,清新淡雅的花香從微敞的的拉門徐徐飄出,走進去之后更是別有洞天:高大的梁柱將房間撐得明快亮麗,蒼遒有力的書法橫幅錯落有致地鋪在墻壁上,再加上古香古色的書柜,將整個房間點綴得意境十足。典雅別致的帕洛克式窗楣下,純白的茶幾和米色的榻榻米又讓房間增添了幾絲安逸氣息。

松澤園治正站在窗前,津津有味地向外眺望著。從窗口能一覽無遺地看到古樸典雅的哈爾濱火車站,然后沿著火車站的一條寬闊的馬路上,別具特色的歐式風(fēng)格建筑比比皆是,一直延伸到城市的中心點——圣索非亞大教堂。只不過這些巧奪天工的建筑,現(xiàn)在都掛上了日本的太陽旗,成了日本駐哈爾濱領(lǐng)事館、日本陸軍駐哈爾濱特務(wù)機關(guān)總部、駐哈爾濱日本憲兵隊本部、關(guān)東軍駐哈爾濱第二師團司令部的所在地。

小林覺脫下皮鞋,換了木屐后快步來到松澤園治身旁,匯報道:“他說那個叫許從良的警察科長已經(jīng)有行動計劃了,不過提了兩項請求。”

“是什么?”

“一個是讓金榮桂給他一個二十人的行動隊,今天下午全權(quán)歸他調(diào)遣。再一個,是說今天下午木幫會在蘇俄領(lǐng)事館門前聚眾鬧事,這件事情得由他出面協(xié)調(diào),其他人不能插手。”小林覺頓了一下,“也包括我們關(guān)東軍憲兵隊?!?/p>

松澤園治淡淡地哦了一聲,“你知道該怎么做?!?/p>

小林覺忙道:“是,我已經(jīng)給憲兵隊的島本隊長打過招呼了,到時候按兵不動就是。不過,島本大佐似乎有點不高興。”

“島本自從當(dāng)上了憲兵隊隊長,就開始和我們特務(wù)本部搶功勞,真是人不當(dāng)官顯不出壞?。 彼蓾蓤@治哼了一聲,轉(zhuǎn)開了話題:“金榮桂所說的那個許從良是什么來路?”

“許從良是上一任警察廳長的紅人,當(dāng)過刑事科科長,據(jù)說偵破能力很強,最近幾年的十多起大案要案都是他偵破的。不過金榮桂上臺以后,他就失寵了,最近一直在家賦閑。”

松澤園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或許這個叫許從良的人真能幫我們搞到情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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