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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xiǎn)柜 7

諜戰(zhàn)1933 作者:老許


許從良也顧不得思忖太多,見這一干人就要鉆進(jìn)各自的汽車,許從良立刻丟下了酒盅,掏出照相機(jī)飛快地按起了快門。

酸猴子在家等得抓心撓肝,幸虧劉闖也過來了,這才讓時(shí)間過得快了些。好容易聽到門口有響動,酸猴子急忙迎上去,可見到許從良卻又大吃一驚。只見他手里拿著一厚疊冥紙。

酸猴子被許從良弄迷糊了,看著一厚沓冥紙,他納悶地問:“大哥,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買這玩意兒?”

許從良嘆了口氣,拿著冥紙和香爐走到院子里,點(diǎn)上了兩柱香以后,許從良蹲在地上畢恭畢敬地?zé)鹆粟ぜ?,口中還念念有詞:“兄弟啊,你可別怪哥哥,哥哥也是沒辦法,聰明人哥哥欺負(fù)不了,只能欺負(fù)你了。你到那邊是享福了,再也不用受小日本的氣,哥其實(shí)才慘呢……哥多給你燒點(diǎn)錢,可你小子別亂花。我告訴你,這錢每年就給你郵一次,你小子就是帶著小鬼兒給我托夢,我也不給你郵?!?/p>

念叨完了,他回頭吩咐酸猴子:“明天偷偷給劉一山家里送二百塊大洋去?!?/p>

酸猴子這才明白,許從良這是在給劉一山燒紙呢。他嘀咕著:“大哥,劉一山那人雖不咋地,但你也不用這么咒他啊?!?/p>

許從良將最后幾張冥紙也扔進(jìn)火堆里,苦笑道:“我這哪是咒他啊,他看到了密碼柜里的那些情報(bào),小日本能留下活口嗎?我估計(jì)現(xiàn)在他都過了奈何橋了。”

說完,他回頭問劉闖:“不是說改天再喝嗎?咋的,饞酒了?”

劉闖憨憨地一笑,從兜里掏出一張銀票遞過來?!斑@一千塊大洋是我們老大的心意,特意囑咐我?guī)н^來的。”

許從良看也沒看,直接攔了回去。“咱們兄弟還用見外嗎?我要辛苦費(fèi)是不假,但不是給我自己花的。”

“那是?”劉闖糊涂了。

許從良哈哈一笑,“是給你的??!你一個(gè)三當(dāng)家,手頭不寬裕怎么行?”

劉闖晃著大巴掌,一個(gè)勁兒地?fù)u頭?!斑@可不行!大哥又是給我槍,又是幫我們木幫要債,我怎么還能要大哥的錢?”

許從良小眼睛一瞪,“這錢花了才有用,放我這兒有個(gè)屁用?再者說,錢財(cái)用得完,可交情吃不光。存錢再多不過是金山銀海,可交情用起來那就沒邊沒沿了。話再說回來,你們木幫這次幫了我的大忙,我謝都來不及呢,你拿這錢替我犒勞犒勞大伙吧?!?/p>

劉闖這才接過錢來,但又率直地說:“可是,大哥,那也用不了這么多錢啊?!?/p>

許從良眼珠一轉(zhuǎn),笑道:“那就請弟兄們再替我辦點(diǎn)事?!?/p>

“啥事?大哥你吩咐就是?!眲㈥J立刻應(yīng)承下來。

“幫我查幾個(gè)人?!闭f完,許從良把相機(jī)往酸猴子手里一塞,說:“趕快把膠卷沖洗出來,然后給劉闖?!?/p>

酸猴子接過來正要奔暗室,又被許從良叫住了。“對了,猴子,你在蘇俄領(lǐng)事館拍的那些照片洗出來沒有呢?”

酸猴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快拿來,咱們就靠它發(fā)財(cái)呢!”許從良一個(gè)高蹦起來,拽著酸猴子和劉闖奔回屋。

酸猴子也想起了馬半仙的事,忙問:“對了,大哥,這個(gè)馬半仙到底是什么人啊?”

許從良接過酸猴子遞過來的照片,一邊看一邊說:“你記得我干爹臨走之前,單獨(dú)和我聊了半天吧?”

酸猴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許從良的干爹就是上任的警察廳長,九一八事變后隨著東北軍離開了哈爾濱,不過臨走之前神神秘秘地和許從良說了整整半天的事情。“我干爹本想帶我一起走的,但一來我不愛去關(guān)內(nèi),二來他也有重要的事情托付我辦,所以我才留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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