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破案的藝術(shù) 2

諜戰(zhàn)1933 作者:老許


“好像是寫著什么字呢?”酸猴子拿來紙筆,仔細(xì)地描了下來。

“好好看看寫的是什么字,要是咱倆看的都是一樣的字,那就確定無誤了?!痹S從良也湊了過來。

“好像是……‘十’和‘億’……”酸猴子喃喃著,“十億,這是啥意思?沒聽過這個(gè)牌子的鞋啊?”

“哈哈,那你見過十億元的錢沒有!”許從良拽著酸猴子大步向外走去,出門的時(shí)候又叫上了一個(gè)機(jī)靈的警員。

“十億元錢?你見過?”酸猴子一邊一路小跑地跟著,一邊撇著嘴。

“當(dāng)然,等你去了奈何橋,我送你一百張十億元的鈔票?!钡人岷镒幼蟻?,許從良示意警員開車。隨著摩托車突突的啟動聲,酸猴子醒悟過來。

“你是說冥幣!對了,鞋印上還沾著白色的像碎細(xì)紙條一樣的東西,那一定是紙馬的尾巴、鬃毛之類的。”

“對嘍!”許從良話音未落,摩托車已噴著煙沖了出去。風(fēng)雪之中,許從良大聲道:“這種面額的冥幣在咱們哈爾濱只有城南的老孫家才有,兇手作案的那天下雨,鞋底沾上了冥幣,那他一定走過燒紙錢的地方。到老孫家店鋪看看,一定能查出線索來!”

酸猴子聽了心花怒放,坐在摩托車上,雖然被冷颼颼的西北風(fēng)吹得直淌眼淚,卻也不覺得難受了。但美了幾分鐘以后,他忽然嚷道:“哎呀,大哥,不對?。 ?/p>

“怎么了?”許從良笑呵呵地問。他心情不錯(cuò),在白茫茫的雪地中飛馳,真有種騰云駕霧的感覺,唯一讓他不舒服的就是摩托車前掛著的那面呼呼直飄的日本膏藥旗。

“老孫家店鋪雖然每天賣出不少紙錢,但不會登記是誰買的???你見過買燒紙還要記下名字和住址的?”

“查紙錢自然查不出線索,但別忘了還有現(xiàn)場還有扎的紙馬的痕跡呢——家里人的祭日的時(shí)候很少燒紙人紙馬,無非就是燒紙錢,但是出殯的時(shí)候肯定是要用的,而出殯前肯定要事先預(yù)定這些東西,既然要預(yù)定,那么就會留下定金;既然要留下定金,就會開收據(jù);既然要開收據(jù),那就要寫上名字……哦,天啊,浪費(fèi)我這么多的唾沫,你小子可真是笨到家了!”

酸猴子張口結(jié)舌地看著許從良,正準(zhǔn)備從肚子里掏出點(diǎn)詞兒來反駁一句,突然一陣狂風(fēng)襲來,吹得他猛然打個(gè)哆嗦,順勢一個(gè)噴嚏朝許從良打過去。

許從良和酸猴子鬧得不亦樂乎的時(shí)候,在木幫里,劉闖和李立軍卻都陷入了沉默。幾分鐘前,兩人都緊張地看著“大煙袋鍋?zhàn)印保?,?dāng)大煙袋鍋?zhàn)拥淖炖锿鲁鲆痪湓捯院螅瑑扇祟D時(shí)失去了精神。

——“不行了,這位兄弟走了?!?/p>

正沉默間,孫大個(gè)子跑到大煙袋鍋?zhàn)由砼?,緊張地說:“那邊的幾個(gè)兄弟高燒一直不退,燙得厲害,怎么辦?。俊?/p>

大煙袋鍋?zhàn)影舌藘煽跓?,有氣無力地說:“我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但這幾個(gè)兄弟的傷太重,弄不來洋藥也是白搭?!?/p>

劉闖眼睛一瞪,沖大煙袋鍋?zhàn)尤碌溃骸袄钚值芩麄円蚕朕k法了,只是這些藥品市面上都沒有,花多少錢也買不來啊!你要不把這幾個(gè)兄弟的傷治好,就把喝的酒都給我吐出來!”

眼見要爭吵起來,李立軍忙攔住劉闖,勸解道:“現(xiàn)在咱們最主要的是想個(gè)辦法,不是爭吵的時(shí)候。”

“有什么法子?這些好藥市面上都沒有,除非——”劉闖嘟囔了一句,忽然想到了一個(gè)人?!皩α?,我大哥許從良在警察廳,或許他能有門路弄到藥!”

李立軍忙問:“劉三爺,你說的這個(gè)許從良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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