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后,眾人來到小洋樓前,雖然外面隔著一道高高的鐵柵欄,但對于這伙人來說完全不是什么障礙,輕巧地翻過鐵柵欄以后,許從良把酸猴子和劉闖叫到身邊,小聲交待:“何大牙隨時都帶著兩個保鏢,身手還不錯。據(jù)彩霞說,他們倆就住在一樓左邊的房間。你們各帶兩個弟兄直撲那里,能不開槍就盡量不開槍,明白嗎?”
劉闖點頭的工夫,酸猴子早就躥到了大門前,從兜里掏出一根特制的鐵絲,插進鑰匙孔里慢慢地旋動。沒多久,隨著他嘴角輕輕一瞥,門鎖處傳出清脆的“咔噠”聲,大門迎刃而開。眾人屏住呼吸、魚貫而入,劉闖一邁進門里就抽出了匕首,帶著人沖向走廊旁邊的屋子。許從良這邊,早大手一揮帶著其余人向二樓沖去。當樓下的慘叫聲猛然響起的時候,許從良早奔到了二樓臥室的門口,飛起一腳將門踹開。
何大牙攬著彩霞的細腰,正喝著小酒,猛然間聽到一聲巨響,隨著看到從門口沖進來好幾個蒙著黑巾的人,頓時大驚失色,急忙伸手向床頭的手槍摸去。但手剛抬起來,便看見對面的男人手持一把駁殼槍,槍口正指著他的腦袋!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何大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直發(fā)抖。
許從良用腳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故意嘶啞著聲音冷笑道:“饒命?老子就是來取你狗命的!”
一聽這話,何大牙立刻又如篩糠般哆嗦起來,腦袋砰砰地磕著地板,哀求道:“好漢,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各位大爺,只要能放我一馬,您要什么我給什么!”
“你小子倒還算識相,這些你要能辦到,大爺我今天就饒你不死!”許從良說完,從兜里掏出一張紙甩了過去。
何大牙忙不迭地撿起來,一看上面寫的字,頓時汗就下來了。那上面列了好幾種緊俏的藥品,外加三萬元的贖金。這些藥品和錢雖說沒讓他傾家蕩產(chǎn),但也等于割了他身上十幾斤的分量。許從良瞧在眼里,兩眼一瞪,喝道:“怎么,要錢還是要命,給個痛快話!老子戴著這個就是給你一條生路,你要是給臉不要臉,我可就把它摘了!”許從良指了指臉上蒙著的黑巾,又把槍口沖何大牙晃了晃。
何大牙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黑道上的事情他多少明白點,知道綁匪要是戴著面罩還好點,至少證明他不想被人認出來,被綁的肉票還有生還的可能。要是撕破了臉,那肉票可就難逃一死了。想到這兒,何大牙也顧不得心疼那些錢了,連連應(yīng)承:“要命、要命!”
許從良滿意地一笑,“說吧,你放這些緊俏寶貝的倉庫在哪里?”
何大牙心道:這伙人是哪條道上的?怎么摸得這么清楚?他擦了一下臉上的汗,“那個倉庫在人和街上……”
“錢呢!”許從良喝道。
何大牙咬了咬牙,無奈地說:“倉庫里還有個放錢的地方……那里、那里正好有三萬多現(xiàn)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