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張女人盡量活得詩意些,少些物質(zhì)和名利的追求,讓自己更多沉浸于喜悅的心靈感受中。心靈的喜悅才是美麗的真正秘方。
對我而言,我為自然變換歡喜,為生命健康歡喜,為音樂悲喜歡喜,為讀書養(yǎng)心歡喜,為獨處靜思?xì)g喜,為餐燈下家人的團(tuán)聚歡喜……為這一切的歡喜而歡喜。……我的一天是從早晨侍弄陽臺上的花草開始的。起床的時間可早可晚,視頭天夜里的睡眠而定,再晚也不過八點多。
嚴(yán) 格地說,我只養(yǎng)了些草,而且都是些好養(yǎng)的平凡賤草,比如吊蘭一類。我對花的興趣一般,一是花開花謝總有個間歇的時候,沒了花,花樁子也變得難看了;二來養(yǎng) 花需要更多的仔細(xì),那份仔細(xì)是我付不起的;再則,除了百合,偶爾還有玫瑰,讓我真心喜歡的花類確實不多,不喜歡自然更懶得養(yǎng)了。
養(yǎng)草卻是另 一回事。我尤其喜歡那滿眼蔓延的綠。從綠蘿、白雪公主、滴水觀音,到吊蘭、萬年青、鳳尾竹,我家的整個陽臺和客廳都被它們占滿,一年到頭綠著,生機著,從 不懈怠。養(yǎng)草似乎可以粗心些,我有一盆吊蘭,放在原先住處的陽臺上,許久不管,偶爾想起只給點水,吊蘭居然依舊生氣,開著纖秀的小花,分出許多的枝條。搬 來新居后,我試著把那枝條上長出的蘭剪下來分栽,也只是給點水,分栽的蘭居然活了,活到現(xiàn)在又分出了許多盆,家里的陽臺、條案上擺得到處都是。條案上的吊 蘭分出枝條的時候格外風(fēng)雅,枝條垂吊著,搖擺著,長長短短,顯得有韻致極了。也許是把草養(yǎng)活了,現(xiàn)在看見新鮮的綠葉類植物我便想買,屋里已經(jīng)無處可擺,這 才想起凡事還是有節(jié)制的好。
陽臺上除了綠草,還有一把沙發(fā)椅,給草們澆完水,除掉雜葉等,我便坐在沙發(fā)椅上曬太陽。秋冬的太陽正好切合了我 起床的節(jié)奏,在我侍弄完綠草,太陽剛好走到我的陽臺上。曬太陽的時候,一杯上好的綠茶必不可少,有時早餐就在陽臺上吃,吃完了繼續(xù)喝茶。我的工作時間是下 午和晚上,上午的光陰對我最為緊要,沒有特別的要緊事,上午是輕易不出門的。如果陽光不是很強烈,上午我通常就在陽臺上看書,那時的心境一般很靜,綠草們 圍繞著我,空氣也被它們濕潤著,家里也是安靜的,幾個小時下來,只覺得愜意。
上面這段文字不記得何時寫的了,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時竟有一種詩一般的心境。
我想那種記載,是為了留給將來的自己看的,使現(xiàn)在的我一想到那時的我,便能夠歷歷再現(xiàn)。
我 多少算個浪漫的人,我的浪漫在于我可以舍棄許多現(xiàn)實的誘惑與吸引,而選擇一種我看來最為緊要的相對自由的日子。還是在青年時期,便記住了一個意思:心為形 役。心想一旦心為形役,缺乏心靈的自由,活著便失去了生氣和意義。所以,我對自己的要求之一,便是在自己能夠承受的范圍內(nèi),最大限度地擺脫外在的羈絆。為 了達(dá)成這個心愿,有些取舍是必然的,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說,我又是相對超脫的。
超脫的代價,是自己與現(xiàn)實的相對疏離。這種疏離不一定人人都喜歡、都能承受,但對我卻是個比較舒服的狀態(tài):活在現(xiàn)實中,卻又隨時可以離去。這里面并沒有虛無和厭世的成分,相反我是那樣地?zé)釔凵?,我只是在尋找一種讓自己覺得舒坦的方式。
在我的表述中,多處用到了“相對”一詞,說明我是一個了解自己的人,我確實做不到純粹,我的一切都是相對的。
曾 經(jīng)同一位著名的心理學(xué)教授座談,他談到在心理學(xué)意義上,人的成功就是人最自然的本性得以實現(xiàn)和滿足。換句話說,人的最好狀態(tài)便是遵從人的喜歡,喜歡做什么 就做什么,自己感覺愉快就是最大的成功。名畫家范曾先生說過八個字,也是他的人生哲學(xué):一息尚存,從吾所好。從這個意義上說,我認(rèn)為我基本還是遂了自己的 心愿活著的。
我主張女人盡量活得詩意些,少些物質(zhì)和名利的追求,讓自己更多沉浸于喜悅的心靈感受中。心靈的喜悅才是美麗的真正秘方。
對我而言,我為自然變換歡喜,為生命健康歡喜,為音樂悲喜歡喜,為讀書養(yǎng)心歡喜,為獨處靜思?xì)g喜,為餐燈下家人的團(tuán)聚歡喜……為這一切的歡喜而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