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樂聲飛揚 2

優(yōu)雅是一種選擇 作者:徐俐


近些年我參加過央視的一些晚會,客串唱過幾次歌,聽過我歌唱的人,都認為我有不錯的音樂天賦,有些專業(yè)人士從我的發(fā)聲判斷,我一定是認真學過美聲發(fā)聲的,其實沒有。我對聲音的全部學習都來自早些年的聽,聽多了,對聲音有概念了,順著那個感覺去唱,多少就有些像了而已。

我一直認為,沒有學音樂,沒有從事歌唱,是我人生的遺憾之一。我想我會是個不錯的歌者,因為我的聲音,因為我的樂感,因為我的悟性,因為我為音樂投入的熱情,我會走上一條純正的音樂之路。

有 了在老先生家聽音樂的經(jīng)歷后,我便一直盼望能在一個合適的空間里,擺上一套心儀的音響,買最好的音碟,隨聽隨開,延續(xù)我曾經(jīng)有過的音樂夢想……我不懂音響 器材,卻對器材心存挑剔。電臺、電視臺的工作環(huán)境,培養(yǎng)了我對聲音的高度敏感,那種好器材傳導出的聲音或純凈,或甜美,或豐盈,或空靈……讓我癡心不已。

器 材效果差異之大已經(jīng)超出了我基本的判斷能力,我選擇相信專家。一位專業(yè)錄音師問清我的需要后,告訴我可以選擇英國的一個品牌,他認為,即便是音樂發(fā)燒友, 選擇這個品牌也已足以。在我的認知里,音樂就是音樂,我不會為器材發(fā)燒,我只希望在自己想聽音樂的時候,音箱里飄出來的聲音不會構成任何聽覺障礙。當然, 那注定也會是好東西。

那天,在那個品牌的試音室,我和家人流連了一個上午,在三個不同價位的音箱之間反復比對。最后,選擇了一款性能相對均衡的音箱,音色含蓄、溫暖、豐盈、清澈,符合我偏重人聲和弦樂的要求,加上價格適中,異常歡喜地買下了。

音響送來的那天,于我仿佛是節(jié)日。我把預留給音響的位置仔細擦過,把可能阻擋聲音傳導的物件一律清除,當做工考究,造型簡潔方正,涂著赭紅顏色的箱體擺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為自己的選擇大喜,太漂亮了,與家里的環(huán)境完全融為一體。

現(xiàn)在,我十分享受這樣的時光:獨自一人,將家里的燈光調(diào)至朦朧,半靠在沙發(fā)上,聽音樂在耳邊流淌。

每 次聽西方古典音樂,都會使我的心境瞬間沉靜,音樂給我以嚴謹、理性、深刻、莊嚴的強烈心理感受,我總是在那樣一種特別的情感氛圍里,重新感受喜悅與痛苦。 所謂的重新感受,是因為那種喜悅和痛苦與日常情感無關,那是一種被從日常剝離而又高度濃縮了的人類精神情感,在那種情感的對照下,日常的情感顯得那樣瑣 碎,那樣庸常,那樣淺白,我為自己擁有和經(jīng)歷的微不足道的小悲歡而慚愧和痛苦。每次聽音樂,仿佛就是一次靈魂的受洗,我會因此而淚流滿面,也因此而心生歡 喜。

一直記得初次聆聽柴可夫斯基第六交響曲《悲愴》時的震撼。因為看過柴可夫斯基的傳記和傳記電影,對這位音樂巨人有較多了解,在這個基礎 上再聽《悲愴》,便愈加地陷入音樂營造的悲愴與痛苦之中。有人曾經(jīng)在作曲家 1891年的文件中找到這部交響樂的提綱,提綱是這樣的:“本交響曲的構思實質(zhì)是表現(xiàn)生命。第一樂章全是表現(xiàn)沖動的熱情、信心和渴望;第二樂章:愛情;第 三樂章:失望;第四樂章以咽氣為終結。”

柴可夫斯基是一個真正為了自己內(nèi)心需要而創(chuàng)作的人。他的音樂中充滿他自己生命的聲音。從他的音樂里,聽者可以看見作曲家真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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