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唐嬌家,站在床前看著昏睡中的唐嬌,何北摸摸她的額頭,急忙甩甩自己的手大聲喊著:“冰的。”又試她的呼吸,“還有氣。”何北伏下身子,在唐嬌耳邊大聲說:“唐嬌同志咱該失眠了吧?”
唐嬌翻了個身又睡了。
何北沒轍只好拿起桌上的一本雜志,卷起來當(dāng)喇叭大聲對著唐嬌耳朵喊著:“著火啦!地震啦!”唐嬌還是一動不動。
這時從雜志里掉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何北彎腰揀起,仔細看著,然后“啪”把雜志扔到地上,大喝一聲:“唐嬌!”
唐嬌嚇得“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干嘛?”一看是何北,柳眉倒立“誰讓你進來的?”
何北把小塑料袋在唐嬌眼前晃著:“這是什么?你怎么還磕?”
唐嬌一把奪走:“你管不著!”
“你可發(fā)過誓說再也不碰了?”
“不是告訴你不是我的嗎,”唐嬌軟了下來,“你怎么沒上班呵?”
“我辭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姐妹偷偷放這兒的?!?/p>
何北抓住唐嬌:“你看著我。”
唐嬌扭過臉就不看他。
何北大叫:“你看著我!”
唐嬌也大叫:“就不看!”邊說邊跳下床開始穿衣服。
何北真生氣了:“你到底戒不戒?”
按唐嬌平時的性格,她怎么也能把何北哄高興了,就說戒了能怎么著??山裉?,她沒睡夠,心里就煩,心說了,你是誰呀,你管我?就頂了何北一句:“你管不著!”
何北真生氣了:“你再說一遍!”其實何北也是大氣孩子,可今天早上何東那茬子事兒,再加上被經(jīng)理給開了,他還一肚子氣沒地兒撒呢,憑什么讓著她,而且是她的錯?
唐嬌就說:“看不上我直說,甭找茬兒!”
“就看不上了,怎么著吧?”
“分手!”唐嬌喊著。
“這可是你說的?”
“是奶奶說的,怎么啦?”
何北“咣”一聲關(guān)上門,走了。
出了門才想起,喲,怎么就分手了?沒想分手呵?權(quán)箏的事兒怎么辦?回頭看看門,怎么也沒法兒再進去了,只好把手機關(guān)了。
何東一直在給權(quán)箏打電話,關(guān)機。給何北打電話,也關(guān)機。偏偏在這時候,接到三叔何守三的電話,告訴他爺爺高興,這事兒解決的挺完美還挺快,讓大家晚上回家吃飯。然后又追問了一句:“今天登了吧?”
何東想都沒想就“嗯”了一聲,“嗯”完又后悔,只想抽自己。
何北想了半天,讓自己定了定神,又開了手機,不過沒告訴何東他跟唐嬌掰了,怕他受不了。所以何東說,那趕緊讓唐嬌打電話跟權(quán)箏解釋吧。何北就說:“權(quán)箏不開機怎么解釋?”何東沒詞了,
倆人就約著去醫(yī)院找何西。何西也沒主意,下了班跟他倆一起關(guān)了手機坐馬路牙子上發(fā)呆,三個人都想的一樣:權(quán)箏要真出事兒了怎么辦?
其實這時候,權(quán)箏正跟丁香在一起呢。丁香歇班,倆人正坐景山一特避人的椅子上竊竊私語呢。權(quán)箏給丁香看了那條短信,問丁香她該怎么辦?丁香看了看她說,是不是現(xiàn)在特想哭,想哭就哭,在北京找這么一沒人圍觀的地方不容易,我知道咱們住家里的姐妹,連哭的自由都沒有。但凡有點想哭的跡象,那當(dāng)爸媽的還不跟三堂會審似的逼供信,讓你就想一頭栽樓下死了算了。聽權(quán)箏說昨晚躲被窩里已經(jīng)把眼淚哭干了,現(xiàn)在就想聽她一句話,怎么辦?
“分手唄!”丁香特干脆,“這種貨你還留著干什么?”
“那我不能就讓他這么罵了?”
“哼,別找借口了,還是放不下唄?!?/p>
權(quán)箏看了看美得令她都目眩的丁香,沒言語,其實就是默認。
“姓何的真那么好?”
“我真不相信是他發(fā)的,可明明又是他的手機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