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言語一聲呵?”何守三有點心虛。
何南還是看著他。
“兒子,你說話呵?!焙问厝プ『文系母觳矒u著,何南忽然“啊”地大吼一聲,人在一般情況下都發(fā)不出這聲,把爺爺都吼過來了。
爺爺把何守三罵得狗血淋頭,罵完自己坐床邊直喘氣,然后拉著何南的手說:“都這樣兒了,就算了,他也是被那女的逼的?!?/p>
何南可不能算了,第二天早上他就到藍娜公司找梁經理,人家說毀約要賠十五萬。他又去找何東借錢,何東那點存款好像誰都知道,何東說已經給何北了。已經進嘴的東西何北肯定不會吐出來,而且他就集了這么十五萬,但又不能不管何南的事兒,讓那些成年人們,就這么把何南坑了,這口氣也咽不下去呀。于是何東何西何南何北哥兒四個好好籌劃了一翻,定下“一號男人幫”行動計劃。
何南假意答應簽合同,何東帶何西何北蒙面闖進會議室,把所有何守三簽過的和何南要簽的合同都給收走,然后又讓梁經理簽了一份不用何南設計的保證書,及收到三十五萬元的收據。最后何北跟梁經理說,想告,想報警,我們都奉陪!
其實,這事兒不非得這么戲劇化解決,可梁經理財大氣粗,他要找了黑心律師跟他們打官司,那很可能不但圖紙要不回來,而且何東的十五萬也得進去。現在有梁經理的簽字,他估計也沒那么大膽去告了。
出了藍娜公司,上了何北的車,何東何西何北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和幸福中,何南哭了:“我對不起我爸,我怎么也得給他買套房?!闭f著就給何守三打電話:“爸,對不起…?!?/p>
“哥哥們,咱們搶銀行去?”何北逗何南。
何北的錢還沒集上,權箏的主意倒來了,都說不怕有錢的,也不怕有權的,就怕有心的。權箏電話約何北喝咖啡,何北急急忙忙地來了:“姐,什么事這么急著見我?”
“集到資了嗎?”
“還沒有?!?/p>
“我隱身,你用我的錢,怎么樣?”
“怎么隱?”
“咱倆簽合同的時候,我用假名比如馬維博…?!?/p>
“為什么?”
“你不是老怕何東知道嗎。這樣的話只要你不說,何東永遠不會知道。然后咱倆私下再簽個合同,證明馬維博就是我?!?/p>
“為什么這么幫我?”
“因為你是何東的弟弟,幫你就是幫何東。我說別的你也不信,實話,我就愿意跟何東一起做你的股東,你死活不同意,那我只好隱姓埋名,權當做好事不留名,只圖感覺好,行了吧?!?/p>
“其實你要說不是為了何東,我就假裝相信,比這明知故犯感覺好,我剛才都有點動心了,現在又不行了?!?/p>
權箏把紅色存折放到何北面前:“拿著吧!盡快把錢還我,等我全撤出以后,你再告訴何東。這樣即使他不高興,我已經撤出了,也不會影響酒吧的運營,他也知道我?guī)瓦^你,咱倆都不虧,你說呢?”
何北笑了:“在理。(把存折推到權箏面前)可我剛決定不開酒吧了…?!?/p>
權箏把存折又推到何北面前:“你不開酒吧干什么?二十好幾了老這么漂著,漂到哪天才是頭兒?”
何北不說話。
“我是放不下何東,可我能因為給你投點錢就逼何東跟我好嗎?”
何北還是不說話。
“象你這樣沒有成功創(chuàng)業(yè)經驗的人,除了你爸爸,何東還有我誰還會給你投錢?你要不是何東的弟弟,我肯定不會給你投,這里面風險太大。機會已經在敲你的門,你卻告訴我你不在家?!?/p>
何北看著權箏還是不說話。
“一個男人老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影響自己的事業(yè),你覺得值嗎?你準備一輩子都讓你爸養(yǎng)著?”
何北聽進去了。
權箏拿起紅色存折:“要還是不要,你一句話?!?/p>
“姐,你真牛?!?/p>
“這是夸還是貶?”
“說你傻博吧,你有的地兒還挺精?!?/p>
“你也不看我是學什么的?我勸你別因小失大?!?/p>
何北眼珠不易察覺地轉了轉,這錢他就決定“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