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里,似乎一時找不到可以讓我很渴望見到的人。
我一直認(rèn)為,人生就是走一段路,不斷忘記一些人,然后踏上新的旅程,不斷重新認(rèn)識一些人。太多的想念只會讓人筋疲力竭。
回到房間,我在手機里儲存下單永謙的手機號碼,發(fā)了一條短信給他。
單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我的名字是游浣,改日有空請你吃飯哦。
按下發(fā)送后,我并未想過單永謙會回我,但未到一分鐘,手機即收到了他的回復(fù)。
不客氣,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我沒有再回復(fù)他,我們總是要和很多人萍水相逢,然后再也未相遇。
我和凌嵐作為互換生,插在了扎利大學(xué)的普通班里。開課的第二周,凌嵐還在家里休息,我卻在班里意外見到了一個讓我當(dāng)場石化的人——單永謙的弟弟,一個中文名為單淳韶的囂張的家伙。
單淳韶一進教室就引起了班里女生的騷動,這些金發(fā)碧眼像洋娃娃一樣漂亮可愛的西歐女生大聲地召喚著他來身邊坐,單淳韶給了她們一個飛吻,卻意外地走到我的身旁,在我身邊的一個空位坐下。
“哎,真是巧,別來無恙??!”這身無一物的家伙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特別坦然自若地在我身旁坐下,拿過我的課本放到課桌中間,還特地翻了下扉頁,“游浣?你爸媽是不是特別希望你能到處去游玩???”他彎彎唇,大大的桃花眼里特別不懷好意。
又是一頭讀錯我名字的豬!?。?/p>
我狠狠地鄙視他一眼,說道:“不是wan,是huan,是游浣!”這么簡單的字都不認(rèn)識,沒文化真可怕!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又問,“那你爸媽是不是特別希望你能洗衣服???”
“我爸媽對我沒有什么特別希望,謝謝?!边@人一定是來消遣我的,我憤懣地把課本拿回自個桌前,眼睛看向黑板,開始認(rèn)真抄筆記,不再理會他。
單淳韶倒也不再糾纏我的名字,我抄了一會兒筆記,再看向身旁這家伙時,只見他正拿著手機全神貫注地玩游戲。
這堂課快結(jié)束時,教授歐美文學(xué)史的老師走下講臺,將全班每兩個人分為一組,吩咐大家回去做一個區(qū)別東西方文化的PPT,以后每節(jié)課他都會抽一組學(xué)生上臺演示。
在這個歐洲老頭的隨意安排下,悲摧的我很不幸和同桌的單淳韶成為了一組。
“老師……我……我……”這個歐洲老頭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地望著我,我糾結(jié)地想著怎么和他說換一個Partner,大腦卻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么用捷克語表達。
身旁的單淳韶見此適時的接過了話,一口流利的捷克語說得歐洲老頭笑瞇瞇的,離開之前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對他說了什么?”我回頭警惕地盯著單淳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