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你,
每當朝陽的光輝傾灑在大海上。
我想起你,
每當月亮的光華映亮了泉水。
我看到你,
當遠方的地平線上揚起塵土;
當半夜時分搖晃的小橋上走過行人。
我聽到你,
當滔天巨浪翻騰洶涌,
發(fā)出陣陣低吼。
而我在一切靜寂無聲的林中漫步時,
時常諦聽。
我接近你,
即使你離我天涯海角,
你依然很近。
夕陽落下,
還有星光照亮我。
只愿你就在這兒。
——歌德《與心愛的人兒接近》
號稱晚一些回來的凌嵐卻是整晚未回。我見到她時已是在第二天上課的教室里,她身邊還緊緊挨著應(yīng)該是來蹭課的趙昂,兩人顯得特別親密。
當電燈泡向來不是我的作風(fēng),我找了個后排的位置,還未完全坐下,身邊連著的椅子立刻一沉。
我下意識回頭一看,見單淳韶這頭豬竟然還敢坐在我身邊。
瞥他一眼,我立刻起身刻意和他隔了個空位坐下。誰知這厚臉皮的家伙,竟跟著起身在我身旁的座位坐下。
“有問題吧你?”我惱怒地罵道,“有問題找醫(yī)生去,跟著我干嘛?”
單淳韶聽此瞅著我,望了半晌,說道:“你說你一姑娘家怎么就這么記仇呢?至于嗎?”
“你說你一大男人怎么就這么喜歡和我一小姑娘過不去呢?我是招你惹你了,還是欠你的了?你就不能心胸放寬廣一點兒?”我很不客氣地回敬道。
單淳韶似乎無語半晌,挑了挑眉,又說:“別以為我對你有什么想法,我就是想告訴你,少和昨晚那些人混在一起,你知道他們都是些什么人嗎?”
“他們當然比不上你這個土生土長的西歐人啊,他們都是和我一樣從中國來這兒讀書的普通學(xué)生!”我一邊打開書包找課本一邊嘲諷身旁不依不饒的家伙。
只聽單淳韶輕輕哼了一聲,一臉輕蔑地笑問:“你知道那群人自稱的一個外號嗎?”單淳韶突然靠近我,在我耳旁輕輕地說下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