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昂不予置否地笑了笑,看了眼劉瑀,又說:“那就打斗地主吧,我和凌嵐是一家,劉瑀你和游浣是一家,輸了的那家各罰一杯酒?!?/p>
“罰酒???一定要罰酒嗎?”我蹙眉問道。雖然我牌技和酒量都還不錯,但萬一在酒吧里喝醉酒,那會發(fā)生什么就只有天知道了。我大腦里的自我防御系統(tǒng)很強,對有萬分之一危險的事物都會避而遠(yuǎn)之。
“那換成罰錢?”劉瑀提議道。
趙昂聽此沖劉瑀使了一個眼色,說道:“罰錢有什么意思啊,朋友間談錢傷感情?!?/p>
“哎,就罰酒就罰酒?!绷鑽乖谧雷拥紫绿吡颂呶业哪_,“游浣,沒事,你不是還有劉瑀幫著你啊,再說,你牌技比趙昂和我好多了呢!”凌嵐在我耳旁小聲說道。
我要是固執(zhí)地拒絕,只會掃了他們?nèi)齻€興致。無奈,只能點頭應(yīng)下。心里暗暗祈禱待會牌風(fēng)好一些,趙昂的牌技爛一些??墒寝D(zhuǎn)眼一想,要是趙昂這邊輸?shù)枚?,凌嵐也得罰酒啊。也就是說,我和凌嵐兩人之中至少有一個人會喝醉。我忽然想起單淳韶那家伙給我說的趙昂這一行人的外號,頓時不寒而栗,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牌打好一些啊?!彼膫€人換好位置后,我笑著拍了拍身旁劉瑀的肩,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至少不要妨礙我出牌。
劉瑀見此連忙應(yīng)下:“沒事,游浣放心,我不會讓你被罰很多杯酒的?!?/p>
趙昂見此笑了一聲,伸手親昵地攬了攬身旁凌嵐的肩。
各自抓好牌后,光看趙昂握牌的手法,一瞅便知是牌場老手。能不能贏他,我還真是沒有很大的把握。
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
慶幸的是凌嵐不太會玩斗地主,總是截了趙昂的牌。而劉瑀和我則一直比較默契地出著牌。
“凌嵐啊,你要是不太會下,我出牌的時候你就干脆都不要吧。”連輸了好幾盤,趙昂眉頭緊皺,對凌嵐的態(tài)度開始有些轉(zhuǎn)變。
凌嵐見趙昂有些不太高興,嗔怨道:“哎,玩玩牌這么較真做什么啊,再說我不是陪你一起喝酒嗎?這才玩了幾盤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我們肯定不會一直輸?!?/p>
趙昂抿了抿唇,眉頭還是緊擰著:“你只要別再截我的牌,風(fēng)水一定能轉(zhuǎn)到咱們這邊?!?/p>
我忍不住想笑,不禁伸手掩了掩唇,卻不小心迎上劉瑀望向我的視線。他沖我笑了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目光灼人。
凌嵐不敢再亂截趙昂的牌,只能轉(zhuǎn)向我和劉瑀,一有機會就截了我和劉瑀的牌。我和劉瑀的牌風(fēng)一轉(zhuǎn),處境頓時荊棘叢生,兩人總是抓了一手爛牌,開始一盤接一盤地輸牌。
“你還行嗎?要不要我?guī)湍愫葞妆?。”劉瑀狀似關(guān)心地問我。
“不能代喝,怎么能代喝呢?剛剛凌嵐喝了這么多酒都沒讓我代喝?!壁w昂連忙接話說。
這兩人啊……哎!
我掃了眼劉瑀,無奈地笑了笑,很善解人意:“既然不能代喝,那我只能自己咬著牙喝了?!蔽绎嫳M了杯中的啤酒,然后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起身離開。
我快步走到洗手間,將含在口里的一些啤酒吐掉。
再這么喝下去,一定得醉了。我用冷水洗了一遍臉,鏡子里出現(xiàn)了一張滿是潮紅的臉。
我出了洗手間,還未走幾步,迎面見一個侍者正攙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男子往男洗手間走去。
我瞅著這男子的背影有些像單淳韶,加快腳步走近一看,出乎意料,醉酒的人竟然是單永謙。
“單先生,單先生?”我走過去拍了拍單永謙的肩。
單永謙略顯遲鈍地回頭望我,一臉茫然,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輕描淡寫的一句:“哦,是你啊?!彼^續(xù)往前邁步,步履不穩(wěn)。
“麻煩你扶他出來后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待會送他回去?!蔽矣媒菘苏Z吩咐了一句單永謙身旁的侍者,又從身上掏了小費給他,侍者見此欣然應(yīng)下。
快步走回凌嵐那一桌,他們已洗好牌分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