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的晚霞投在水面上，水光瀲艷，波光粼粼。

石無塵每年要來北戴河幾次，這次的感覺很不一般，有種被挾持的感覺。他被若即若離的李?yuàn)檴櫿?qǐng)上車，其他客人分乘幾輛大巴車。

李?yuàn)檴櫚ぴ谑療o塵身邊，說要向他請(qǐng)教。他問：“小王呢，他怎么不來？”他已打了王闞的電話，果然是不通。

“王董臨時(shí)有急事，囑咐我們一定要請(qǐng)老師您指導(dǎo)好這次觀光，畢竟您德高望重……”李?yuàn)檴櫦t唇吐出的話都那么舒服。

石無塵再也不好推辭了，他想這不怪王闞，關(guān)鍵是自己當(dāng)時(shí)沒問清楚。車?yán)锍怂緳C(jī)，就只有他和李?yuàn)檴?。李?yuàn)檴櫳砩嫌幸还汕逑悖豢勺钃醯劂@入石無塵的鼻子，攪起一些似曾遙遠(yuǎn)的記憶來。他又無力地申明自己的立場(chǎng)：“小李，不是已合影了嗎？我去不去也無所謂吧?！?/p>

李?yuàn)檴櫮樀耙黄J(rèn)真地仰望著他：“老師，我覺得，這次觀光如果沒有您，會(huì)失色不少呢?！?/p>

“有這么嚴(yán)重？”明知是奉承話，石無塵還是愛聽。尤其這話從這么清秀可愛的小姑娘口里說出來。

李?yuàn)檴檳旱鸵恍┞曇簦骸袄蠋?，我一直想多聽聽您的教誨，這么個(gè)好機(jī)會(huì)，我可不想錯(cuò)過哦。”神態(tài)和話音都表明，似乎是她假公濟(jì)私了。

石無塵心動(dòng)了一下，連忙望向前方。車已開出了城區(qū)，正在寬闊平坦的高速路上急馳。他沒話找話地說：“小王是不是坐在后面這輛車上？我可要好好批評(píng)他，搞突然襲擊！”

李?yuàn)檴櫲崛岬匾恍?，說：“老師，后面坐的是汪總，王董今晚真的臨時(shí)有急事，不然肯定會(huì)親自來陪您了。”

石無塵將頭往椅背上靠了靠，嘆口氣說：“好吧，既來之則安之了。”

一路上石無塵的精神都無法集中，有些亂糟糟的，似乎清晰的只有身邊李?yuàn)檴櫳砩夏枪汕逑?。他聞過不少高級(jí)香水味，那些高端場(chǎng)合的女人身上不是香奈兒的香氣，就是GUCCI的香味，而李?yuàn)檴櫳砩系南銡馑坪鯊臎]聞過。

到了北戴河，似乎是一眨眼的事?？吹侥撬嫔系牟ü?，石無塵還不由看了李?yuàn)檴櫟哪樀耙谎邸?/p>

李?yuàn)檴櫵坪跻恢毖鐾袔追中咔拥匚⑽⒋瓜卵鄄€，再望向車外輕輕驚呼：“噢，老師，到了?！?/p>

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那家濱海大酒店外。

這支一百多人的隊(duì)伍很快安排妥當(dāng)，汪克夫向石無塵噓寒問暖一陣，便又去安排晚上的節(jié)目。李?yuàn)檴櫼娛療o塵有些坐不住，便輕輕提議：“老師，我們出去透透氣吧。這晚宴人太多，我?guī)ヒ粋€(gè)好地方，嘗嘗您沒嘗過的……”

石無塵喜靜，李?yuàn)檴櫟奶嶙h正中下懷，于是他就婉拒了一些人的攀談，隨李?yuàn)檴欁叱鲂D(zhuǎn)玻璃門。

李?yuàn)檴檸搅藥桌锿獾囊患肄r(nóng)家飯店，吃了一頓山野菜和蓯菌煮肉，幫他找回了久違的感覺。不知是有美人在側(cè)，還是重溫了當(dāng)年知青時(shí)的飲食，他在淡淡新月下不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