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洋向后舒服地靠在沙發(fā)椅背上,“男人嘛,心里頭藏著的那點花花腸子肯定多少跟女人有點關系。據我所知,秦程這么些年也沒能忘了他在大學里的初戀情人。”
簡念看著高文洋灼灼的目光先是有點訝異,繼而反應過來,笑出了聲,“怎么,你今天要見我就是……”
高文洋的神情變得很誠摯,“簡小姐,你們倆當初的事我不了解,不過以我這些年跟小秦共事和相處的經驗來看,他是個非常專情的男人,曾經有一段時間他也荒唐過,也自暴自棄過,可到了最后關頭他還是忘不了你。十年時間不算短,一個男人能把感情堅持這么久是件很難得的事,你們倆又能在十年以后重逢,這難道不值得珍惜嗎?”
簡念欲哭無淚,“你該不會以為我和他……”
高文洋可能和秦程相處得久了,揚眉的動作做得和他很類似,“怎么?你和他……怎么了?”
簡念搖搖頭,長出一口氣,“高先生,我拜托你以后在當和事佬之前先把情況弄弄清楚好不好?秦程和我……我們倆根本就八竿子打不著!”
高文洋眨眨眼睛,“那他……那他在見了你以后怎么會那么反常?”
“他反常么?他不一直都是那個要死不活要陰不陽的怪樣!”
高文洋失笑,“說得也是……這么說,你不是他的初戀?”
簡念翻白眼,“我的眼光還沒那么低。”
高文洋拍拍腦門,“縱橫花叢這么多年,我還是頭一回看走眼。”
簡念突然就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愛,她哈哈笑著端起咖啡杯,“祝走眼!”
高文洋也哈哈地笑,碰過杯以后喝了一口,“既然已經烏龍成這樣了,不如咱們換個有真酒的地方好好喝一杯,你也給我說說小秦過往的情事,那小子嘴比河里撈出來的歪歪還緊,我怎么利誘色誘他都不肯告訴我。”
那天晚上,簡念和高文洋一直喝到凌晨一點,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么多話,更不知道怎么會在這個男人面前毫不保留地全倒了出來。她說了多久說了什么,自己也記不清了,最后只記得自己東倒西歪地回到家里,眼睛一閉就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早晨五點不到,簡念又被渴醒,起來抓著冷水杯灌了一肚子涼白開,然后去洗澡換衣服,收拾停當以后再也沒有了睡意。她坐在陽臺上安安靜靜地啃蘋果,看著東方的天空漸漸發(fā)紅發(fā)亮,這個城市又從夢中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