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韜沖著嫖客問:“哎,傻B,你是不是玩的雙飛?還SM呢?你不怕玩死???”
嫖客很無辜地看了看余韜,低下頭什么也不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余韜上去照著嫖客屁股就是一腳。
余韜俯視著嫖客:“我問你話呢?你裝啞巴啊?”
嫖客無奈:“她們是我女朋友,我們樂意一起玩,你管得著嗎?”
余韜:“你大爺?shù)?,女朋友,你一下找兩個女朋友?。磕悴蝗雠菽蛘照兆约菏裁吹滦?,還兩個女朋友?床頭柜上的錢不是你的?。窟€女朋友呢?你天天在出租房里和你女朋友干這個?。俊?/p>
余韜以前從來不會對嫌疑人發(fā)這么大的火,今天他連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失控了,他找不出理由。難道是為了子北,不,不會,他在想我怎么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生氣呢?她是我誰?這算吃醋嗎?算難過嗎?對,頂多算是同情,對,同情,余韜安慰自己。
經過現(xiàn)場搜查,警察在出租屋里,查獲了大量的安全套、制服、絲襪、自慰工具,還有交易記錄和大量現(xiàn)金,結合余韜進門時拍攝的齷齪錄像和這幾對狗男女,當然還包括子北,這個案子幾乎清晰明了了。余韜不愿看著子北無辜、祈求同情和幫助的眼神,來到衛(wèi)生間想抽支煙緩緩神。剛進衛(wèi)生間的門,就看見洗手臺邊上有一條黑色蕾絲內褲,他能肯定是子北的,因為他知道在右屁股上方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洞,那是上次他和子北在床上時,他的指甲不小心刮的。而如今這個小小的洞正朝著他,讓人震驚的是內褲底部竟然帶著黏稠的鮮紅。他沉思許久,直到煙在他指間燃燒盡,火心燙傷了他,他才緩過神,他馬上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沖洗著傷口,拿過一條浴巾反復擦著濕漉漉的雙手,然后直奔子北面前。
屋里的警察在交流著,并做著現(xiàn)場記錄和登記,沒有注意到余韜反常的表情。子北看著余韜驚訝的樣子,不知所措地看著余韜慢慢蹲下來,然后小聲地問她。余韜這一連貫的動作,子北看著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能感受到余韜的失望、無奈、憤怒,但是她更加恐懼。她知道,她在余韜心里的形象已經是一堆垃圾了,她恨自己,可是她除了恨,連一句我錯了,或者對不起都無法找到理由說出來。她不知道在余韜的心里,余韜到底把她當什么,老鄉(xiāng)、性伴侶、情人,還是什么,她不敢想,想都不敢想,甚至是奢望,余韜把她當成女朋友??墒侨绻囗w沒有把她當什么,那么余韜今天為什么這么反常,這么氣憤,她納悶,可是她還是連問都不敢問,她只能呆呆地看著余韜,等待他對她說些什么。
余韜很小聲地問子北:“你今天是不是例假還沒有走?”
子北的淚水一下刷刷地落下,猶如盛滿水的漏紙杯,如此淚如泉涌,根本沒有前奏,沒有循序漸進,就是突然,跳過了一切環(huán)節(jié)地落下。子北強硬地點了點頭,淚水濕潤了她的臉,流過下巴,滴在了披在子北身上的耐克外衣上,好像一片片櫻花的花瓣。余韜用手上的浴巾為子北擦去淚水,然后把浴巾蓋在子北的腿上,并且在她的身后打了一個結,算是一條裙子擋擋吧。這一系列動作進行中,兩個人沒有交談一句話,甚至連聲音都沒有,但是我相信不光他們兩人明白這里面的情意,我們所有人都應該明白吧?就是一個旁觀者,知道了子北身體的情況,也應該會同情吧?就算她是在賣淫,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