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復(fù)活的暗槍1

奪命暗槍 作者:八路


兩個人警覺地端著槍朝恐怖分子走去,距離越來越近,不知道為什么夏嘯宇的心臟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動起來,似乎在預(yù)示著將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夏嘯宇警覺地朝四周觀察了一番,茫茫的沙漠中在槍聲過后恢復(fù)了平靜,看不出任何異常。

突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fā)生了,一個恐怖分子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瞬間倒在了地上,嘴角流淌出深紅的血液,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從嘴里吐出番茄醬來嚇唬人一樣。

“不要開槍!”夏嘯宇大喊,“要活的?!?/p>

“老子什么時候開槍了?”袁帥忿忿地反問。

“我也沒開槍?!卑吞貭柡屯鯐赠i也是同樣的回答。

夏嘯宇馬上意識到了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那個人不是被子彈射殺的,而是服毒自殺的。不好!要趕快阻止投降的恐怖分子自殺,否則又要前功盡棄了。他和安瀾也顧不上是否安全了,拼命地朝恐怖分子跑去。

腳踏到松軟的沙地上,就如同踩進了爛泥里難以拔出,這影響了兩個人的速度。劇毒的藥丸就藏在恐怖分子的舌頭下,他們只要輕輕地咬破那層膠質(zhì)的外皮,瞬間奪命的液體就會流淌出來。即使安瀾和夏嘯宇會飛,也無法阻止亡命之徒自殺的步伐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恐怖分子一個個栽倒在地上,身體扭曲如蜿蜒爬行的蛇,痛苦地抽搐而亡。

“這幫家伙腦子里都被灌輸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就像中了魔咒一般不可理喻?!笨粗@群人蔑視死亡的精神遠遠超過了特種兵,夏嘯宇百思不得其解。

“那里還有一個活的,趕快抓住他?!卑矠懢拖癜l(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興奮。

這是一個年輕人,他皮膚干枯得像被風(fēng)抽干的樹枝,身體瘦弱得如同麻稈一般。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個人在想什么,他面無表情,雙目仰望天空,像一根電線桿矗立在那里一動不動。也許此時,在這群人中他是唯一有活著欲望的人,或者正在進行著是否自殺的心理斗爭。

夏嘯宇沖到此人面前,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將他的嘴打開。他知道這些人的舌頭下都含著一顆劇毒的膠囊,一旦咬破便無藥可救。此人一直在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就這樣死去。他還年輕,才剛剛加入恐怖組織沒幾個月;他也才剛結(jié)婚,新婚的妻子不知道他是恐怖分子的成員;他還有年邁的老母要贍養(yǎng)。所以他不想死,但恐怖組織的教義又唆使著他為組織犧牲是光榮的,是能夠上天堂的。正在猶豫之間,夏嘯宇突然有此舉動,這個混球竟然下意識地進行反抗,想把毒藥吐下去。幸虧夏嘯宇手疾眼快,一只手把他的嘴巴捏開,另一手伸進了他的嘴里,把藥丸摳了出來。

“為什么要去死,活著不是很好嗎?兄弟!”安瀾拍著這家伙的肩膀,試圖穩(wěn)定他的情緒?,F(xiàn)在此人是唯一的活口,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夏嘯宇和這家伙語言不通,所以審問的任務(wù)自然落到了安瀾的身上。遠處王曉鵬、巴特爾和袁帥看到俘獲了一名活著的恐怖分子,心里也是抑制不住地興奮。可是就像《大話西游》中的紫霞仙子所說的,他們只看到了開端并沒有猜到結(jié)果。

“兄弟,你們組織的基地在哪兒?是不是有兩個人質(zhì)被扣押在那里?”安瀾已經(jīng)等不及了,直奔主題。

這家伙雖然沒有將藥丸咬破吞服,但是也如同喪命了一般癱軟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看著地面,一言不發(fā)。夏嘯宇知道武力威脅對這些人來說是沒有用的,因為他們的靈魂早就交給了組織,交給了那個幻想中的神。要想讓他們開口,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精神上摧垮他,剝?nèi)ツ菍由耢`的外衣。

安瀾和這個年輕的恐怖分子并肩坐在地上,準(zhǔn)備對他實施心理戰(zhàn)。安瀾果然是個博學(xué)多才的女子,她對這一民族的信仰進行了系統(tǒng)的研究,說得頭頭是道,讓恐怖分子刮目相看,也許不久他就會把安瀾看成上帝派來的女神了。

“你別在我身上白費心思了,我只是一個底層的小嘍啰,根本不可能知道人質(zhì)被關(guān)在哪兒!”恐怖分子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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