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葉開始只是覺得疼,她強忍著不出聲,沐飛玄密切地留意著她的神色,她上齒咬住下唇,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有些猶豫,僅僅是這樣試探性地侵入就會痛么?
那如果真的撕開,會是什么樣的痛苦?再吸收她的靈力呢?
有點不敢往下想,但是事已至此,沒有了選擇的余地。沐飛玄的吻落在她的鬢間,然后一狠心施法全力撕裂紫霞圣衣,左手下意識地死死捂住她的嘴。
直到結(jié)束了很久,等她靜下來才敢松開手,沐飛玄極力鎮(zhèn)定地吻她的鼻尖:“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嗯?”
她不說話,被汗?jié)竦拈L發(fā)緊緊貼在臉上,原本紅潤的臉色一片慘白。沐飛玄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抽身從她身上下來,她側(cè)過身抱住自己的小腹,弓成了一個蝦米狀。沐飛玄在床前站了好一陣才簡單地幫她清理了一下,整裝去了蘇嫣那里,滿腹心事地走了一路。
第二天七葉靈芝依然在后園背書,沐飛玄有事不在玄字境,吩咐仇月監(jiān)督著。她臉色很差,眼睛呆呆地望著那本絕焰圖志,心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沐飛玄回來便看見她在草地上發(fā)呆,走過去站在她身后很久她也沒發(fā)覺。
“讓我看看今天都學了些什么。”他的聲音其實很溫和,盡量讓自己帶了三分溫存。她卻陡然驚醒過來。沐飛玄在她對面盤腿而坐,連考了三個問題她一個也回答不上來。于是就是玄字境一宗之主這樣的耐心也不禁斂了眉,順手從旁邊折了一枝荊棘:“伸手。”
她低著頭伸手過去,那荊棘條重重地打在她的手心,有小刺扎進了肉里,她也不覺得,身體瑟縮了一下,縮回手在衣服上摩擦。
“再來。”
那天,沐飛玄一共考了七個問題,她一個也沒回答上來。于是挨了七下,右手手心已經(jīng)腫起老高。沐飛玄生氣歸生氣,卻也打不下去了。一怒之下棄了荊棘條,轉(zhuǎn)身走了。她一個人坐在草地上拔手上的小刺,拔著拔著眼淚便一串一串地滴在手心上。
沐飛玄在蘇嫣那里盤桓了一陣,終是心不在焉。找了個借口出來,在玄字境轉(zhuǎn)了幾圈,還是去了坎水閣。
那時候她已經(jīng)睡了,睡了也還盞著燈,一個人蜷縮在寬大的床上,可愛可憐。
沐飛玄脫鞋上床,將她抱過來發(fā)現(xiàn)她的手已經(jīng)腫成了豬蹄。搖頭嘆了口氣,拿了傷藥來給她上好,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醒過來,黑溜溜的眼睛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上藥。
細致地包好她的手,沐飛玄側(cè)身半壓著她,輕吻著她額頭,繼續(xù)吻下去的時候看見她眼里的驚懼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