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草還憤憤不平:“哼,這種丑事他當(dāng)然不好意思讓人議論了!虧我還覺得他就是脾氣壞了點呢,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簡直是壞透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圍的侍女誠惶誠恐地退了下去。某草一回頭就看見那個壞透了的人負(fù)手倚在門邊,金色的面具下目光幾轉(zhuǎn),看不出心之所想。
呃……雖然某草有幾分背地里說人壞話被逮著了的尷尬,但更多的還是憤怒。當(dāng)然說是憤怒吧,她也知道面前的人惹不起,于是憤憤地哼了一聲,偏過頭不看他。
鐵塔走過來坐在她身邊,黑袍上繁復(fù)的花紋像一串迷人眼眸的符咒。看著她歪著頭氣鼓鼓的樣子,鐵塔的聲音里也不由得帶了一絲笑意:“以后你要想打聽什么小道消息呢,就直接問我。”
某草不理他,問你,你這么殘暴冷血的人,什么話可以相信?但他的下一句話又立刻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我給她起名叫媛媛,很可愛很可愛的一只兔子精。我從獵戶手上救了她之后就一直跟著我。”他的聲音逐漸悠遠(yuǎn),似乎又回到兩個人相依相偎的日子:“那時候經(jīng)常一起邀月賞花,她很單純,我說什么就信什么。直到后來我稱帝,順理成章地便立了她為后,怕她寂寞,我用我所有的時間陪著她,便是早朝也允許她垂簾聽政。”
他的聲音里帶了感傷:“有一次她無意看見了我面具下面的臉,不管我再怎么哄她也沒有用。當(dāng)時也沒有往心里去,我想著也許時間久一點她就能接受了,可是后來……”他在這里停頓了一下,七葉覺得他肯定紅了眼:“后來她和我的長侍有了私情,大夫診出她懷孕的時候,我已經(jīng)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能接近她。”
七葉很震驚地回頭,他的聲音里帶了深重的自嘲:“我一直假裝不知道,我不想去追究這個孩子的來歷,可是那天晚上……她灌醉我,然后一劍……”他的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聲音里帶著入骨的荒涼。七葉于是想到他臉上那條開口大笑的傷口,不禁心驚肉跳。她是個口拙的人,尤其是在安慰人這一方面,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妖王轉(zhuǎn)頭看她,笑得蒼涼而寂寞:“其實……我只是希望有個人能夠真心地對我好一點……就算付出我的所有,傾盡我的所有去愛她……”
“那你也很沒用啊,人家一個弱女子一劍都能把你傷成這樣。”某草皮又癢了。
可是妖王卻只是笑笑,某草也是很久以后才明白,其實在某一種人面前,不是沒用,只是我們都不設(shè)防。
“對了。”一番談心之后,某草又有新的問題,橫眉怒目地道,“為什么你給她起名就叫媛媛,給我就叫小黑???”
妖王肯定在笑,他偏頭看著屋外的陽光:“因為名字賤點好養(yǎng)啊。”
某草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