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致是什么情況?”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吳哥咽下嘴里的大腸,“很變態(tài)的,我們今天凌晨在市郊一棟爛尾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大學生。”
“又是切胳膊切大腿的那種?相當俗套的殺人手法嘛!像這種碎尸案子,早就被小說、電影給編排爛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不是。”吳哥的表情突然變得相當微妙,“其實嚴格上來說,不能算是碎尸案。因為尸體很完整。”
“……那怎么能叫做碎尸?”
“內(nèi)臟。尸體被解剖了,心、肝、脾、肺、腎,這些內(nèi)臟全都不見了。”
“這個……會不會是那種走私人體器官的組織干的?”聽說在國外某些地方,外地游客會莫名其妙地失蹤,被犯罪組織肢解后取內(nèi)臟賣掉。
“不是,她的內(nèi)臟在那棟爛尾樓的第十八層被找到了,被擺在一個塑料模特的肚子里。”吳哥拿出幾張照片給我,“這是現(xiàn)場照片,看看能找出什么。”
我拿起了照片,如果不去看小腹上的那道又深又長的傷口,照片上的死者還是很漂亮的。
不是。
跟我錢包里照片的那個少女并不相像。
我將照片舉起,順著光源認真端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死者身材相當好,腿部修長,腰肢纖細,乳房渾圓,臉龐也很清秀。奇怪,額頭上怎么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紅色印跡?
我指著紅印向吳哥問道:“這個是什么?你們拍照的時候注意到了嗎?”
“你小子看得還挺仔細的啊,那是納粹黨的標志。”
“納粹黨的標志?”我吃力地重復了一遍,“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東西?是怎么弄上去的?血跡、印油、刺青?”
“鑒證科的家伙說從受創(chuàng)面的新鮮程度來看是新傷口,但是并沒有結痂??赡苁撬勒咚劳鲋?,兇手用刀子刻上去,然后進行了處理。”
“納粹黨……標志……吳哥,是鑒證科的人告訴你是納粹黨標志的嗎?”
“這種事還要他們說嗎?那玩意兒電影上不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嗎?”吳哥蘸起茶水,在桌子上畫了個“卍”,“喏,就是這個,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嘿嘿,吳哥,這可不是納粹黨標志啊。”我干笑兩聲,蘸起茶水在桌子上畫了個卐字,“這個才是納粹黨的標志嘛。”
“有什么差別?”吳哥斜著眼不滿地看著我。
“差別大了去了,一個是左旋,一個是右旋……”
“管他什么左旋右旋的,好吧,如果不是納粹黨的標志,那是什么玩意兒?”吳哥截斷了我的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