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這一點，張璇的解釋是，她懷疑我是兇手。”我字斟句酌地說，“她的意思是，讓人拿著她的照片，去找我尋人，我就可能會用碎尸的手段去殺害委托人。”

“那關(guān)鍵詞是照片，尋人，你。”吳哥咽下喉嚨里的鴨血，“張璇真的和那張照片上長得一模一樣？小川你不記得她了？”

“不記得。”我苦笑，“吳哥，我一年前就有那張照片？”

吳哥點頭，“真的。因為當(dāng)初咱們一起辦午夜拔頭人那件案子時，一起待了將近三個月嘛，你動不動就拿出來說是你女朋友，所以那姑娘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

“那怎么我現(xiàn)在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撓撓頭。

“你是不是病過，遇到過車禍，遭受了什么打擊，所以才失憶了？”徐佳好奇地問。

“沒，都沒有，我健康得很。還有前天抓到她的時候，她說不是我女朋友。”我一臉尷尬。

“她既然懷疑你是殺人兇手，自然不認(rèn)你這個男朋友咯。”吳哥道。

我嘆口氣，“想不通的事情先不要去想，其實張璇有句話讓我很在意。她說七年前，我也在那里。

“七年前？在哪里？我做了什么，讓她懷疑我是碎尸案兇手？我毫無印象。聰明人很少會對別人的事情熱心。我覺得，張璇之所以找到我，想把我卷進碎尸案，并不是因為前幾天的那個女大學(xué)生碎尸案。應(yīng)該是七年前發(fā)生了一件類似的案子，而且這件案子與她有關(guān)，很可能受害人跟她是朋友或者親屬關(guān)系。

“七年前，張璇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我接著說道，“如果說也發(fā)生了碎尸案，她即便有懷疑的人，也是沒有能力去進行追查的。就算心有不甘，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年齡太小，說的話不會引起大人的重視，而如果自己貿(mào)然去查，又會引起兇手的注意，殺之滅口。”我想起了她房間書架上那滿滿的心理學(xué)書籍，這七年，她過得并不輕松。

“在這七年的時間里，我們不知道張璇是放棄了還是仍在追查。但是在這七年之后，突然又發(fā)生了同樣的碎尸案，一定是大大刺激了張璇。張璇覺得，兩件碎尸案很有可能是同一個兇手所為，以這次的碎尸案入手，說不定就查出當(dāng)年那件案子的兇手。而我作為兩次案件的相關(guān)人，是她的第一個懷疑對象，所以她針對我，搞出了一檔子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高中生拿著她的照片去找了我，然后就死了，還是死在了我事務(wù)所的樓下。”

“說到這里，我都覺得自己嫌疑好大。”我喝了口水，“幸好我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jù)，要不然現(xiàn)在就在你們拘留所關(guān)著了。”

“放心吧，警方不會亂抓人的。”吳哥吃得滿頭是汗。

“張璇現(xiàn)在對我的成見很大，只要一天抓不到兇手，恐怕我都搞不清楚自己和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么說，你是為了知道她和你什么關(guān)系，才摻和到這個案子里的？”徐佳問。

“我可沒那么浪漫，”我搖搖頭，“我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

徐佳哼了一聲。